如果羅夏沒看錯,兩人正交談著什么,疏唐看起來有些急躁,好像要發(fā)火了一樣。
而敖墨,看起來就很鎮(zhèn)定,還是那副笑面狐貍的樣子。
這兩個人怎么會認(rèn)識?
羅夏瞇眼,不禁想起了敖墨給她發(fā)的那條短信。
這人不會真要動手吧?難不成……他要動疏唐?
想著,羅夏皺起眉來,臉色嚴(yán)肅,死死盯著兩人。
她離得遠(yuǎn),再加上此時下著雪,周圍還刮著風(fēng),根本就聽不清這倆人在說什么。
不過疏唐的聲音越來越大,那副惱怒的模樣,和平常的軟弱判若兩人,是羅夏完全沒見過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事事平常心的疏唐如此發(fā)怒?
從疏唐的表情來看,也看得出來她極不舒服。
敖墨這人最擅長的就是跟人談條件。
看他那副與世無關(guān)卻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以羅夏的了解,八成在給疏唐開條件。
而后者,顯然是拒絕的。
不知是最后說了什么,敖墨轉(zhuǎn)身便走了,留下疏唐一個人站在那里,臉色憔悴。
這時,羅夏走了過去,從背后叫了她一下:“疏唐。”
羅夏表現(xiàn)得很自然,就像是碰巧碰到,還掛著微笑。
疏唐轉(zhuǎn)過身來,原本帶著慍色的臉,在看到羅夏之后,整個人呆愣住了。
他……剛才看到了嗎?
疏唐瞳孔顫著,看到羅夏有些慌張,這一點羅夏是能感受到的。
于是,羅夏自然地走過去,勾唇道:“凡晰發(fā)燒了,我來給他買退燒藥,你怎么在這啊?”
看著羅夏的樣子,好像也是剛走過來。想著,疏唐稍微放松了些許,眉頭卻一直緊緊蹙著。
“我……來買胃藥,有點胃腸感冒。”疏唐說話的聲音照比剛才跟敖墨理論,算是降了十個檔。
“胃腸感冒啊……”羅夏裝作擔(dān)憂地微微皺了下眉,故作自然道:“那你照顧好自己啊!我先去買藥了!”
羅夏在說“照顧好自己”的時候,明顯地重讀了下。
說著,羅夏向著疏唐天真一笑,手插到外套口袋里,繞過疏唐,向她身后的藥店走去。
留下疏唐皺著眉,默默看著羅夏的背影,在黑夜中,滿目迷茫。
半晌,過于纖細(xì)的手撫上了小腹。
……
實則,羅夏剛到藥店里,買完感冒藥和退燒藥,就借著旁邊沒什么人,打開了短信。
找到上次那個聯(lián)系人,羅夏給敖墨發(fā)了條短信過去——
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我身邊的人。
那邊也是很快就回了過來。
1383630****:這么激動干什么,我這次可沒做什么壞事。
看到這,羅夏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哼了聲,又打了行字過去——
別讓我知道我身邊的人因為你出了什么岔子,慕藎九我都敢動,更何況你這小小一個走狗?
發(fā)過去后,羅夏眼中閃過絲陰狠,將手機(jī)關(guān)掉塞回了牛仔褲口袋里,拿著柜臺上裝好的一盒藥,轉(zhuǎn)身走出了藥店。
她一直在克制著自己,不要再做那么多無關(guān)的事情,不要再牽扯那么多無關(guān)的人,既然回了京城,就和r組織再無關(guān)系了。
但事實,總是會打破她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