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趙維東就明白了,那個摟著一個女孩的男孩正是張明友。
此刻,趙維東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孫媛媛,只能看她接下來的表現(xiàn)了。
孫媛媛可憐巴巴的看著,淚水已經(jīng)流到了臉上。
食堂里人很多,張明友和那個女孩顯然是在找地方,想坐下來。
漸漸的,他們兩個的腳步朝這邊走來。
趙維東無奈道:“你的那個他過來了。”
孫媛媛帶著哭腔道:“真討厭,花心的家伙,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知音,說只有我一個人能聽懂他的歌,現(xiàn)在卻摟著另外一個女孩。”
張明友也發(fā)現(xiàn)了孫媛媛,意識到了什么,對懷里的女孩小聲說了一句什么,那女孩就走出了食堂。
張明友走了過來,笑道:“媛媛,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了,昨天我還說去診所里找你的,可是有事耽誤了,真不好意思。”
孫媛媛犀利道:“你真虛偽!”
張明友嘆息道:“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孫媛媛起身道:“好吧。”隨之朝趙維東看了一眼:“你也一起去。”
趙維東還沒吃飽,本來想再夾幾筷子的,看來是不可能了,無奈道:“你們兩個談,我跟過去合適嗎?”
孫媛媛帶著哭腔道:“沒什么不合適的。”
趙維東算是看明白了,此時的孫媛媛就是個受到傷害的小丫頭,而自己則是成了一個能給她撐腰的人。
既然她如此相信自己,自然是沒有讓她失望的道理,對此,張明友顯然也沒意見,他巴不得旁邊能有個見證人。
三人一起朝操場的方向走去。
張明友還是有些眼力的,知道這個叫趙維東的男孩和孫媛媛之間沒什么,僅僅是同事而已。
“維東,你很不簡單啊,學(xué)校里都在傳你,說你把小喬的神經(jīng)衰弱治好了。”張明友笑道。
“這些都是小事,只不過是治好一個病人而已。”趙維東笑道。
“神經(jīng)衰弱可不好治,還有焦慮癥、抑郁癥也很難治,你太謙虛了。”張明友遞過去一根煙。
趙維東接過了煙,點燃抽了一口:“你也很不簡單,我總是聽媛媛說,你唱歌多么好,遺憾的是,我沒聽過。”
張明友雖然至今沒有在歌唱領(lǐng)域里取得什么值得一提的成績,他的樂隊在京海大學(xué)的名聲也不太好,但是每次聽到別人夸他唱得好,都分外的激動。
大概是夸以稀為貴的原因,平常夸他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頓時,張明友就異常的興奮起來。
如果不是此刻的氣氛不對,他非要唱幾嗓子給趙維東聽一聽不可。
操場里一處安靜的地方,三人站住了。
孫媛媛淚眼朦朧看著張明友的臉:“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知音嗎?”
張明友無奈的點頭:“媛媛,你太執(zhí)拗了,我承認(rèn)你是我的知心,我也一直把你當(dāng)好朋友,可是我對你沒那方面的意思啊。”
孫媛媛帶著哭腔道:“暑假前,我讓你做我的男朋友,你說你會考慮,現(xiàn)在為什么會是這樣?”
張明友道:“假期里我三番幾次考慮過,感覺我們兩個不合適,所以……”
孫媛媛道:“為什么不合適?”
張明友道:“很多原因,說不清楚,我想以后你會明白的,你是京海本地的,將來不愁找到比我出色的男孩,對不起!”
孫媛媛大哭了起來。
趙維東給了張明友一個眼神,示意他離開,張明友很快就消失了。
趙維東坐在石灰臺上,等著孫媛媛哭完。
女孩的淚水就是多,永遠(yuǎn)都沒有盡頭的樣子,就這么等下去,如果診所里忽然去了一個重病號,還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jī)。
但是這種可能性不大。
趙維東一臉凝重的坐在那里,繼續(xù)等著孫媛媛哭完,眼下,什么都不說是最好的。
幾分鐘后,孫媛媛的哭聲終于小了下來。
趙維東長吁了一口氣,笑道:“媛媛,張明友不是什么人物,不值得你為他這樣,就是他手下那個樂隊也成不了氣候的,別說是縱橫天下了,就連征服京海大學(xué)學(xué)生的耳朵都很難,而且他又不愛你,你就別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