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小島上一年的時間里,東歌只做了一件事,研究輝夜一族的血繼??!
輝夜一族越是強大的人,血繼病就越是嚴重,如果覺醒了血繼限界尸骨脈,死得就更快。
輝夜一族的歷史上,覺醒了尸骨脈的強者從來沒有一個活過二十歲的。
也是這樣讓東歌覺得一陣頭大,對于研究血繼病什么的,他本身就不在行。
思量再三,東歌最終決定將這破事兒交給大蛇丸去,相信那家伙會很樂意的。
大海上霧氣沉沉,天際邊總有隱隱的雷光閃過。
東歌坐在山崖邊的一塊礁巖上,眺望著波瀾壯闊的大海,海風吹來夾雜著一股海的味道。
咸咸的,濕濕的。
東歌很煩躁,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不是因為血繼病的研究一點兒進展都沒有,而是東歌總覺得忘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突然!
“我的天!!”
東歌的腦海中恍然閃過一道人影,跟著他雙腿一蹬地猛地站了起來,一臉震驚的喊道。
“我竟然把君麻呂給忘記了!”
空間不規(guī)則的波動,水紋狀的震蕩擴散開來,不大一會兒就將東歌的身體給完全包裹住。
在想起輝夜君麻呂后,東歌第一時間施展空間秘術回到了輝夜族地。
“老祖宗,您有事找我?”輝夜正太郎畢恭畢敬的站在東歌的身后,連說話的聲音都刻意的壓低。
“灰太狼啊,族里是不是有個叫君麻呂的小家伙?”東歌站在窗口,負手而立。
“君麻呂?是有個叫君麻呂的小鬼,他...”輝夜正太郎作為一族之長,族中新生的小鬼他雖然不會一一記住,但大致看過上報的名字。
平日里或許想不起來,東歌一提君麻呂的名字,輝夜正太郎就有些印象。
不過,他沒聽懂東歌是個什么意思,也不敢妄自猜測。
“帶他來見我?!睎|歌語氣很平淡,讓人聽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君麻呂若是有什么地方沖撞了老祖宗,還請...”輝夜正太郎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東歌的臉色說道。
“放心,我覺得他還不錯,所以決定親自教導他修行!”東歌莫名其妙的看了輝夜正太郎一眼,不耐煩的解釋了一句。
一聽這話,輝夜正太郎整個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露出狂喜之色。
東歌的實力有多強,橫掃輝夜一族都不在話下。
能夠得到老祖宗的親自指導修行,那可是祖上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輝夜正太郎躬了躬身,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其速度之快讓人的心底涌出一個錯覺,輝夜一族是速度型的忍者?!
東歌面無表情的盯著輝夜正太郎的背影,輕嘆一口氣,“當初用**神術催眠這群頭腦簡單的家伙是不是太過了?!”
按輩分算,東歌的確是所有輝夜族人的老祖宗。
可是怎么總讓他覺得別扭呢!
就在東歌糾結這輩分稱呼的時候,一個白發(fā)小正太被帶到了大廳里。
“老祖宗?!本閰喂ЧЬ淳吹暮暗溃瑫r偷偷抬起小腦袋來瞄著東歌。
他的小腦瓜子里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要稱呼眼前這個漂亮的大哥哥為老祖宗。
看上去一點兒都不老嘛,而且長得真好看。
君麻呂偷偷瞄著東歌的時候,東歌也在觀察君麻呂,轉生眼擁有白眼的一切屬性。
即使東歌沒有完全打開轉生眼,此時他的眼眸是黑色的,也可以形成三百六十度的觀察視角。
君麻呂大概四歲左右,透視他的身體不難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還未覺醒尸骨脈。
不過,君麻呂和大部分五大三粗的輝夜一族族人不同,這小子長得是真叫可愛!
和輝夜姬有三分相像,難怪君麻呂能夠覺醒尸骨脈。
就這顏值,也能證明他就是輝夜姬的后裔!
“過來。”東歌勾了勾手指,瞇著眼睛一臉笑意的喚道。
聽到東歌的聲音,君麻呂愣愣的抬起小腦袋,接著小臉一紅,猶豫了一下還是壯起膽子走向東歌。
不過只有幾步的距離,君麻呂這小家伙愣是走了一分多鐘!
“嗯...手感不錯,長得也還行。”東歌捏了捏君麻呂的臉蛋兒,愣是把一張白皙的小臉給捏出一戳紅暈才肯松手。
君麻呂扯了扯嘴角,揉了揉有些生疼的臉頰,不敢怒也不敢言。
東歌笑瞇瞇的拍了拍君麻呂的肩膀,十分滿意的點頭說道,“長得不錯,適合做我的弟子!”
君麻呂嘴角一抽,合著你收弟子是看顏值的么?
這話君麻呂也就在心里想想,絕對不敢也不會說出口。
東歌將君麻呂的頭發(fā)揉成了一坨雞窩,這才肯罷手,重新站直了身體轉頭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空。
在水之國一年多的時間,東歌見到最多的便是陰沉沉的天空。
無論是海上,還是島上總有一層揮之不散的大霧。
就在島嶼的西側,一只晃晃悠悠的小船逐漸出現(xiàn)在灰色的世界中,越是靠近小島,船只的輪廓就越是清晰。
東歌的住所在小島正中央,相距海岸少說也有個幾公里。
即使如此遠的距離,東歌依然能夠感受到一股陰暗的氣息接近。
“是黑絕么?看樣子準備得差不多了?!睎|歌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一年的沉寂讓他的身子骨都生銹了。
看了一眼布滿陰霾的天空,仿佛隨時都有一場巨大的風暴來臨。
東歌轉過身來半蹲著身體與君麻呂的視線同高,“今天天氣還不錯,作為見面禮...”
“老師決定帶你去裝波逼...咳...帶你去長長見識。”
天氣不錯?君麻呂歪著腦袋看了一眼黑云壓頂?shù)奶炜?,沒有暴雨傾盆,應該算是不錯的...
嗡!
東歌單手結印,體內查克拉涌動。
一股奇異的水紋狀能量四散開來,轉而化作一圈圈的熒光,將兩人的身體籠罩其中。
空間不穩(wěn)定的晃動起來,東歌帶著君麻呂抬腳跨出,卻是直接沒入虛空之中...
嘩啦啦...
嘩啦啦...
海水被大風掀翻,激起一層層泛白的浪花無情的拍打著礁巖,沖向海岸沙灘隨后緩緩地褪去,露出一地濕潤的沙子。
小島邊上的一處淺灘旁,一只不大的小型帆船停靠在那處,隨著海水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在東歌和君麻呂出現(xiàn)的同時,船艙中兩道黑影相繼走了出來。
兩人皆是一襲紅云黑底,頭戴掛著風鈴的斗笠,手指上涂著深色的指甲,指尖帶著一枚樣式相同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