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深的沉默讓陸俢凜快要爆炸。
他猛地握住她的肩膀,拽著她走向車子。打開后座的車門,把她塞進(jìn)去。
“還有干毛巾嗎?”
“有。”
溫莎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翻出一條干凈的毛巾過去。陸俢凜接過,伸手蓋住白深深的腦袋,替她擦頭發(fā)。動作看似粗魯,實(shí)際卻很溫柔。
修長有力的手指透過毛巾,不斷的按壓著白深深的腦袋。
她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衣服早就濕透了,坐著的時(shí)候不斷的滴水,弄濕了真皮車座。
三個(gè)人,誰也沒有說話。
陸俢凜瞇起眼,這樣不行。就算擦干了白深深的頭發(fā)也無濟(jì)于事,她身上早就濕透了。
現(xiàn)在她必須去洗個(gè)熱水澡,換一身干凈的衣服。
“抱歉,晚餐就算了。”
陸俢凜挫敗的說。
“沒關(guān)系。”
溫莎也不介意,還是人比較重要。看陸俢凜的樣子也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丟下白深深一走了之的。
陸俢凜拉著白深深下車,再次返回大樓內(nèi)。
他就住在這兒,可以讓白深深趕緊洗個(gè)熱水澡,暖和一下。
手腕傳來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冰冰涼涼,格外舒服。
白深深全身燙的像著火一般,她抿著青白色的唇瓣,低頭看著手腕上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沒有喝水,加上高燒淋雨,白深深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
雙腿綿軟,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陸俢凜此時(shí)才發(fā)現(xiàn)掌心下的皮膚燙的驚人,他抬頭看向白深深,正想要說話卻看到白深深艱難的朝著自己勾起唇角,下一秒身體一軟就暈了過去。
“深深!”
陸俢凜立刻伸手把人抱住,滾燙的體溫隔著濕透的衣服也能感覺到。
一直燙到了陸俢凜的心里。
高大的身軀竟然顫抖了下,溫莎看到連忙走上前詢問:“沒事吧?”
“打電話叫醫(yī)生過來。”
陸俢凜冷聲說,抱著白深深大步走向電梯。溫莎連忙打電話找相熟的醫(yī)生,報(bào)了地址后也跟著跑了過去。
“開門。”
溫莎二話不說拿了鑰匙開門,連忙站在旁邊讓陸俢凜抱著白深深進(jìn)去。
他抱著她一路走到洗手間,溫柔小心的放在浴缸里,彎腰脫衣服。然而當(dāng)手指碰到白深深的身體,陸俢凜的動作猛地一頓。
并非是什么男女有別的顧忌,畢竟睡都睡過了。
他只是擔(dān)心自己再多看一會兒白深深面容蒼白暈倒的樣子就會克制不住心底的暴躁和憤怒,他逼迫自己起身,讓溫莎代替自己照顧白深深。
“我去抽根煙。”
他說完,快步離開。
溫莎嘆了口氣,任命的上前幫忙照顧白深深。打開熱水,然后才給白深深脫衣服。溫大小姐親自動手,給白深深洗了澡又吹了頭發(fā),還換了浴袍。
陽臺。
陸俢凜蹙眉盯著雨幕,狠狠地抽了口眼。在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摁滅了好幾根煙蒂,全都是這一會兒他抽的。
手里的煙很快也抽完了。
他陰沉著臉,直接用手指捻滅煙頭,丟在煙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