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四少爺已經(jīng)來了。”
有人在陸釗銘的耳邊低聲說,走開幾步等在旁邊。陸釗銘斂去神色,跟身邊的老友寒暄幾句就找了個借口帶著謝安河離開。
來人跟著陸釗銘走了幾步,指向冷餐區(qū)的桌子。
“四少爺就在哪兒。”
對方?jīng)]敢說四少爺?shù)纳磉吀约依蠣斪顓拹旱陌咨钌睿且驗(yàn)殛憘c凜一直跟白深深站在一起,陸釗銘自然也一眼就看到了。
他的神色愈發(fā)陰沉。
謝安河循著陸釗銘的目光看去,視線最先捕捉到的確實(shí)白深深。
瞇眼盯著她的側(cè)臉,謝安河確定自己記憶中并沒有這張臉。但是心底卻總覺得熟悉,好像曾經(jīng)在哪兒見過。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謝安河也就沒放在心上。
他又看向陸俢凜。
恰好四目相對,陸俢凜的眼神里充斥著冷戾和警告,似乎是察覺到他盯著白深深的視線。
呵,像一只護(hù)食的老虎。
謝安河在心里嗤笑,想到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陸家鬧到這種地步,心底更加不屑。想要成功就不應(yīng)該被感情這種沒用的東西牽絆,而顯然陸俢凜不明白這一點(diǎn)。
所以,兩人的對決,他注定會輸?shù)陌伞?br/>
謝安河自信的想,笑的愈發(fā)從容。
兩人的眼神無聲無息的交鋒,刀光劍影,在被人尚未察覺的時候已經(jīng)你來我往了好幾輪。
“乖乖坐在這兒吃東西,我過去一下。”
白深深這才從美食中把注意力拉回來,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目光不虞的陸釗銘,點(diǎn)點(diǎn)頭。
“我等你。”
“乖。”
陸俢凜親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兒,又旁若無人的湊過去把她唇角不小心沾上的醬汁給舔掉,這才帶著從容優(yōu)雅的笑走向陸釗銘。
在陸釗銘看來,他剛才的舉動簡直是在光明正大的跟自己挑釁。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陸俢凜,陸釗銘的臉色愈發(fā)陰沉,按捺著胸口的怒火,打算等陸俢凜過去就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爺爺。”
陸俢凜像是沒看到陸釗銘冷戾的眼神,泰然自若的打招呼。
“這位是?”
“四少你好,我是謝安河。”
兩個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明知道對方的身份卻要故意假裝不知情。偏偏都能忍住心底虛偽的惡心,坦然的寒暄。
所以說,成功的人都有不止一副面具。
“跟我去樓上書房。”
陸釗銘冷著臉,毫不掩飾對陸俢凜的不滿。
陸俢凜臉上始終掛著笑,讓人看不透。他也不反駁,沉默著跟著陸釗銘轉(zhuǎn)身。還看著他走了幾步之后停下,用溫和的語氣招呼謝安河一起上樓。
明明差別待遇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陸俢凜的神情卻還是沒有一絲變化。
把最后一口蛋糕吃掉,白深深有些無聊。
有陸俢凜陪著還好,就當(dāng)是來吃自助餐了。可是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了,卻怎么都覺得不舒服。周圍的喧囂聲,交織在一起的香水味,頂級食物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勾勒出奢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