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釗銘怎么可能不歡喜。
“安河啊,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報恩,但是該是你的利益你也不能放手。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做長輩的,跟你奶奶更是關(guān)系匪淺。下次再有合作你可不許再讓利陸氏了,不然我可是要翻臉的?!?br/>
陸釗銘故意板著臉,擺足了長輩的架勢,對謝安河一通訓(xùn)斥,還語重心長的讓他不要只顧著報恩,也要為了自己著想。
“您放心,下次不會了?!?br/>
謝安河笑的和氣,心底卻滿是不屑的冷嗤。
如果真的是這么想的,那么在合作剛開始陸氏就不應(yīng)該以資金短缺為理由,讓新華國貿(mào)一味的出資,更不會在后期收益的時候心安理得的拿了大頭錢到了口袋才來說這種話。
陸釗銘這么做,既拿了利潤,又?jǐn)[足了長輩和藹可親的架勢,簡直是不要臉到極點。
謝安河看的分明,卻裝作沒看到。
“晚上去家里吃飯,你在國內(nèi)也沒什么親人,一個人總歸太寂寞了點?!?br/>
“好?!?br/>
謝安河沒有拒絕,開口答應(yīng)下來。
對陸釗銘的拉攏,他來者不拒。
陸家本宅。
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通常陸家到了飯點必定要開始用餐,也算是規(guī)矩的一種。更何況今天還邀請了謝安河做客,陸釗銘更是擺足了百年望族的架勢。
可眼看著到晚飯時間了竟然還不見凌沐雪的人影,陸釗銘心里隱隱有些不悅。
隱晦的看向管家,遞給他一個眼神,管家不露聲色的點頭后趁著謝安河不注意快步離開。
叩叩叩。
“凌小姐,晚餐時間到了,請您下樓用餐?!?br/>
昨晚凌沐雪玩兒了個通宵,快中午才從外面回來,這會兒還沒睡醒呢。聽到管家的叫聲,立刻煩躁的抓過針頭蓋住自己的臉,當(dāng)沒聽到。
陸釗銘跟謝安河還在樓下等著,管家自然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凌小姐,老爺跟客人都在客廳等著,您最好快點收拾好下樓到餐廳用餐?!?br/>
“知道了?!?br/>
聽到里面帶著不耐煩的回應(yīng),管家才離開。
他走了之后,凌沐雪卻沒有第一時間起來,而是不耐煩的在床上滾了一圈。
“有客人就有客人,等著就是了,催什么催。”
她可是陸家未來的孫媳婦,最得陸釗銘的眼,在陸家的地位甚至比兩個兒媳婦都要高。這么尊貴的自己,還要給一個客人面子?
不滿的抱怨著,凌沐雪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起床去洗漱。
眼看著晚餐時間到了,傭人已經(jīng)有條不紊的開始上菜了,還不見凌沐雪的影子。
陸釗銘心里更加不滿,管家適時地上前打圓場。
“凌小姐身體有些不舒服,下午又一直在休息。擔(dān)心怠慢了貴客,在樓上梳洗。抱歉謝先生,讓您見笑了?!?br/>
“哪兒的話,既然凌小姐身體不舒服就沒必要特地準(zhǔn)備什么?!?br/>
謝安河溫和的笑笑,算是跟著圓了過去。
等凌沐雪下來,看到所謂的貴客竟然是謝安河,連敷衍都懶得。收回視線,當(dāng)沒看到他,扯著甜美的笑走到陸釗銘面前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