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下大雨,多穿點預(yù)防感冒。
白深深明白陸俢凜的意思,接過他的外套就給白子兮牢牢地裹上,然后又脫掉自己的外套給白子渝穿上,薄毯找了個袋子裝起來,待會兒到外面用。
一切都準備好,那片樹林也快到了。
“深深,照顧好自己還有孩子們。”
“你也是。”
前面的埋伏還沒出現(xiàn),后面的人當(dāng)然趕不上車子的速度,這就給白深深和陸俢凜制造了幾分鐘的停車時間。
當(dāng)車速降下來逐漸停止后,白深深立刻打開左側(cè)的車門,帶著白子渝白子兮下車。關(guān)上車門后,一大兩小頭也不回的朝著路邊的樹林跑去。
而陸俢凜也在同時再次發(fā)動了車子。
不得不說兩人的選擇是明知的,因為在白深深剛下車沒多久,陸俢凜就在前面遭遇了埋伏。
子彈穿透了駕駛座的椅背,而陸俢凜則冷銳的選擇了棄車。
大雨還在繼續(xù),無論是逃生的人還是追殺的人都因此而受到了阻攔跟麻煩。
哪一方能夠走運,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
陳暮聲很快就看到了被那幫人丟棄的車子。
他握緊了方向盤,薄唇緊緊地抿著,不由自主的踩著油門加速。
快點,再快點!
嗡嗡嗡……
放在副駕駛座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陳暮聲還以為是白深深,而屏幕上顯示的卻是謝總兩個字。
他的眉宇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眼睛里仿佛籠罩著化不開的陰霾。
謝安河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什么事?
顯然陳暮聲還沒想到今天的一切都是謝安河的手筆。
他沒有去管電話,而是一心加速,想要趕緊追上陸俢凜,幫助他。車子里還有白子渝跟白子兮兩個小家伙,他們的處境肯定特別兇險。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陳暮聲始終沒有接聽。
而另一邊的謝安河更是因此而暴怒,臉色愈發(fā)陰沉。
他沒想到陳暮聲會在迷暈的中途忽然醒過來,如果早知道,他干脆就讓人把迷暈的陳暮聲給綁起來,讓他沒辦法行動自如。
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居然要去找陸俢凜他們。
“該死!”
狠狠地一拳砸在墻壁上,謝安河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他好心好意的念在陳暮聲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份兒上想讓他遠離危險,不要被卷入其中,他倒好,竟然上趕著去送命!
謝安河可以不管的,但是一想到陳暮聲說他們是朋友是滿臉的真誠,他的心就忍不住動搖。
煩得要死。
“再打一次,最后一次。如果陳暮聲還是不接的話,那一切就都是注定好的。就算他之后會受傷,那也是他自己倒霉。”
謝安河自言自語的說著。
雙眼緊緊地盯著電話,再次撥出他的號碼。
這一次,陳暮聲終于接了。
“停下,不要再繼續(xù)往前了。”
謝安河冷聲說,語氣里帶著警告,也不管陳暮聲聽不聽得懂他沒頭沒尾的話。
事實上,陳暮聲聽懂了。
他不是個蠢的,加上對謝安河的了解、他鍥而不舍的電話、自己的狀況等等,他已經(jīng)明白了這件事是謝安河做的,所以才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