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差不多一個月后,陸俢凜發(fā)現(xiàn)白深深的話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候自己不開口她能整個上午都一言不發(fā)。
起初陸俢凜沒當(dāng)回事,但是在一次無意間從工作中抬頭看到白深深拿著雜志眼睛卻對著虛空的方向發(fā)呆時,陸俢凜的心忽然狠狠地揪了一下。
這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他的深深。
陸俢凜蹙眉,放下文件站起來走過去:“深深,你怎么了?”直到他握著白深深的肩膀,她才回過神來。
“你不工作嗎?”
“累了,休息一下,所以想看看你在看什么?!?br/>
“就是雜志啊?!?br/>
白深深可有可無的說,等她把目光看向手里的雜志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顛倒的。
顯然陸俢凜也發(fā)現(xiàn)了。
若無其事的把雜志掉頭,白深深又開始盯著雜志走神。
見她長時間不說話,陸俢凜蹙眉去看她的神情,卻又見到她臉上的虛無。就好像對一切都無欲無求,一切都是可有可無的,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在意。
這樣很不對。
陸俢凜擰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深深,我們談?wù)??!?br/>
陸俢凜拿走白深深手里的雜志,神色認真的說。
“唔……好困啊,我想睡覺?!?br/>
白深深皺眉打了個哈欠,眼睛里氤氳著水汽,看起來真的困的不行。見狀,陸俢凜自然心疼的不行,怎么可能硬拉著她談。
“困了就先去休息室睡一覺,晚上咱們?nèi)グ謰屇抢锟纯葱◆~小溪?!?br/>
“恩?!?br/>
白深深點點頭,打著哈欠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白深深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陸俢凜彎腰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然后才起身離開。
休息室的門被關(guān)上后白深深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她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又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眼底有一絲抗拒一閃而逝。
看著手里的文件,陸俢凜卻怎么也投入不進去。
他覺得白深深的情緒很不對,可又看不出哪里不對。
她總是很乖巧,自己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允許的事情絕對不會做。就算只是每天陪著他來公司坐在辦公室里看雜志,她也不再抗議。
明明這些天他都很滿意,也很放心,按道理來說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是這樣才對。
可陸俢凜的心里卻總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之前的滿意跟放心怎么也找不到,反而胸口像是堵著什么。
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寧愿白深深精神百倍的跟自己抗議,也不想看到她乖順的聽話。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里的鋼筆,陸俢凜頭疼的蹙眉。
“但愿是我想多了?!?br/>
自言自語的說著,陸俢凜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去。
這一覺,白深深一直睡到陸俢凜下班還沒醒。
他輕手輕腳的推開休息室的門,卻看到白深深睡的極不安穩(wěn)的樣子。
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額頭上遍布著冷汗,雙手也緊握成拳,一副抗拒的模樣。
“深深。”
陸俢凜連忙走過去,擔(dān)憂的輕輕叫著白深深的名字,試圖讓她醒過來。
“不……不……”
白深深一臉抗拒的呢喃著,陸俢凜只能聽到她說不,卻不知道究竟正抗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