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爺有什么事?是不是……是不是在哪個野女人的溫柔鄉(xiāng)里,早就忘了我?”
凌沐雪難過又憤怒的質問,聲音里透出哽咽,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凌小姐,您喝酒了?”
林封蹙眉,壓下心底的擔心問。
“呵,我喝不喝酒又有什么關系?反正也沒人關心我。”凌沐雪自嘲的說:“這么大的房子,每天連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那些傭人看似對我恭敬,實際上她們都瞧不起我。沒人愿意搭理我,我只能每天盼著青爺過來。可青爺……青爺已經很久沒來我這里了。”
凌沐雪難過的說著,夾雜著哭腔的聲音絕望又讓人哀戚。
林封看了眼緊閉的酒店門,他當然知道里面的慕青在做著什么。
想到別墅里凌沐雪喝的醉醺醺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臥室里難過痛哭,他的眼底閃過疼惜。
如果不是還清楚自己的身份,林封肯定早已經不顧一切的出現在凌沐雪面前,陪著她,安慰他。
然而現在,他只能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真正情感,故作平靜冷漠的安慰她。
“青爺說了,等下次凌小姐排卵期就會過去。凌小姐放心,青爺說話一向算數。”
“排卵期?呵呵,真可笑。我是什么?青爺的生育工具嗎?對啊,在青爺的眼里,我可不就是生育工具嗎?我算什么,只是青爺包養(yǎng)的情人罷了。在那些傭人眼里,我只是貪圖享樂貪婪的拜金女。你呢?你是不是也這么想我?”
凌沐雪自嘲的說著,憤怒的質問。
林封想說不是,但是他忍住了。
“凌小姐,您喝醉了,早點休息吧。”
“我沒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你也瞧不起我?覺得我是為了錢出賣身體的賤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凌沐雪不依不饒的說,像是醉得厲害了。
林封心里愈發(fā)難受,像是被貓爪一下下的抓著。
“我沒有那么想。”
終于,林封還是克制不住的越線了。
隔著電話,他當然不知道另一端的凌沐雪露出了怎樣得意又詭異的笑容,也看不到她眼里的算計和輕蔑。
對林封來說,隨著脫口而出的那幾個字,有什么東西已經變了。原本可以狠心壓制住的東西正在不容抗拒的復蘇,逐漸成長變得茁壯。
早晚有天,它們會成長到林封無法控制,甚至是操控他的地步。
“是嗎?呵呵,你是在安慰我吧。沒關系的,她們說得對,我就是為了青爺的錢。我就是個賤人,呵呵。”
“凌小姐,您別這樣說自己。您真的喝醉了,早點休息吧。”
“我好難過啊。林封,我真的好難過。為什么沒有人愛我,為什么沒有人愿意陪著我?我就是想要一個家,想要一個疼我愛我的人而已。林封,你告訴我為什么?青爺為什么不肯留下來陪我?是因為我沒有給他生一個兒子嗎?可是我們有過兒子的,本來我還有不久就要生產了。都怪那個狠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故意推我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流產。”
凌沐雪難過極了,痛苦的自言自語著。
到最后,她干脆一聲聲的叫著林封的名字。
每一聲都痛苦極了,仿佛林封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隨著她說的多了,就連林封自己也產生了這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