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外面是個拐角,再接著是走廊,是通往后廳的地方。
而此時,在走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個穿著統(tǒng)一女傭工作服的女人后背緊貼著墻壁,巴掌大的小臉一片慘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怎么在這里?”
毫無血色的嘴唇嚅囁著,反反復(fù)復(fù)念叨的就只有這樣一句話。
像是充滿了驚恐,又夾雜著濃的化不開的思念和痛苦,纏綿悱惻,讓人聽了不由心生疼惜。
一雙手緊緊地抓著裙擺,白嫩的手背上甚至能看到蜿蜒的黛青色血管。看起來那樣脆弱,仿佛輕輕捏著就會碎掉似得。
頃刻間,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冷汗。
他身邊的兩個孩子,是他的嗎?
原來他一開始說的都是真的,沒有欺騙過自己。是自己不信,故意的認為司錦安身邊從未有過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出現(xiàn),他說有喜歡的人是在騙自己。
以前直到發(fā)生那件事,自己離開也從未見過司錦安嘴里的那個‘喜歡的女人’出現(xiàn),她更加一切都是他騙自己的。
可已經(jīng),回不去了。
但是至少她的心里還有念想,還有奢望。
然而剛才看到的一幕,卻讓她的心徹底灼燒起來。許多年不曾感受過的蝕骨痛楚又變得如此清晰,讓她痛不欲生。
是該結(jié)束這一切了。
“許小染,你怎么躲在這兒偷懶了?前廳那邊那么忙,怠慢了看人,責(zé)任你承擔(dān)得起嗎?”
一道尖銳的聲音自身后傳來,刺的人耳朵都是疼的。
臉色慘白的女人,也就是許小染,聞言慌忙站直了身體,扭頭對著后面走來的女人歉意的笑笑。
“小薇,我身體忽然有些不舒服,這樣子根本沒辦法去前廳服務(wù)。不如我們換換吧?我今晚待在后廳準備東西,你幫我去前廳招待貴賓們。”
要知道,她們這些趕場來各大宴會廳做女傭的,多是抱著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的念頭才來的。
從長相到身段自然都是無可挑剔的。
但是總不能所有人都去前廳招待賓客露臉,后面也需要人準備東西。所以向來能去招待賓客們一來靠運氣,二來就看你會不會來事。
當(dāng)然了,許小染是真心誠意來賺錢的。
只是她長的漂亮,加上身上總帶著像是大小姐一樣的尊貴氣勢,所以負責(zé)人為了自己面上好看,總喜歡讓她負責(zé)招待貴賓。
小薇是想去而沒運氣去的,一心盼望著能夠借助宴會攀高枝,就算是給有錢人做情人也行。
這會兒聽許小染主動把招待賓客這么好的工作換給自己,不禁喜形于色。按捺著喜悅和激動,故意問:“你真的要跟我換?”
“真的對不起,我身體突然不舒服也沒辦法。你放心,我會親自跟負責(zé)人解釋的。”
聽許小染這么說,小薇心里更加得意。
這可是許小染自己把機會讓給她的,而且負責(zé)人那邊還不用自己去看冷臉,這樣的好機會,小薇自然不可能錯過。
“那好吧,看在你身體實在不適合的份兒上,我就替你去前面好了。”
“謝謝。”
許小染虛弱的笑笑,小薇冷哼了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又掏出小鏡子整理著頭發(fā),力求自己看起來最完美之后才扭著臀,婀娜多姿的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