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謝陶安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謝釗面前,眼里是陰冷的笑:“這是陸俢凜幾個孩子的照片,您看看。”
謝釗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用來鍛煉的兩枚玉球,咔噠兩聲放在它們專屬的凹槽里。這才拿過牛皮紙打開,把里面的照片都倒出來。
入目是白子渝跟白子兮的照片。
一個小臉緊繃面容嚴肅,一個笑得燦爛開懷。
之后還有陸子承跟白子琪的照片。
有在幼兒園拍的,有在大街上拍的,有在餐廳拍的,還有游樂場……甚至還有陸家本宅拍的!
謝釗一副興致臟然的模樣,一張張的翻看著,臉上掛著慈愛的笑。
“瞧這些小家伙們,多可愛啊。”
謝家地位不凡,謝釗又是謝家的掌權(quán)人。他生性風(fēng)流,可惜的是膝下只有一個兒子。至于凌沐雪,她的存在是個意外。
原本是根本可有可無的,卻在謝釗的兒子意外車禍身亡后成了他唯一的血脈。
謝釗不愿意讓自己辛苦發(fā)展起來的家業(yè)落到別人的手里,所以打算把自己的私生女給帶回來,再從自己最信賴的得力手下里挑出一個人來入贅謝家,從而接管自己的一切。
而這個人,謝釗最屬意的就是謝鉞。
誰知道這個計劃還來不及實施,派出去找凌沐雪的人就帶回了她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
唯一剩下的血脈也死了,謝釗自然是大發(fā)雷霆。
于是就有了慕青在獄中械斗死亡的事故。
單單一個慕青的死還不夠,他要讓所有傷害過凌沐雪的人都付出代價。而這其中,最該死的就是陸俢凜跟白深深。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謝釗野心勃勃,想要吞并陸家。
否則的話,他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從未見過的私生女就要跟陸俢凜跟陸家對上。替凌沐雪報仇不過是他找的由頭,好讓自己做的一切看起來理所當(dāng)然。
“最像陸俢凜的還是他的大兒子,瞧這張緊繃的小臉,跟陸俢凜多像。”
謝釗笑著點評起了四個小家伙的照片,可是他的表情卻怎么看怎么詭異,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老爺,您打算從陸俢凜的大兒子身上下手嗎?”
謝陶安自覺謝釗說了那些話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謝釗卻擺擺手。
他把白子渝的照片放到一邊,拿起了陸子承的。
“真是個小可愛。”謝釗笑呵呵的說,眼神卻陰冷無比:“雖然同樣是兒子,可終究晚生了幾年。像陸家那樣的豪門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兄友弟恭。家業(yè)只有一份,可惜這個小家伙生的晚,注定拿不到。很可憐不是嗎?”
謝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謝陶安說。
當(dāng)年的謝家,謝釗就是次子,上面是比他大五歲的大哥。
即使他的能力比大哥更加出眾,但是就因為他晚生了幾年,就因為大哥進公司的時間比他早,所以很多事情就偏向于大哥。
他想要得到什么東西,就得付出比大哥多十倍的代價。
謝釗野心勃勃,他不甘心屈于人下,不甘心被處處不如自己的大哥壓一頭。他痛恨自己晚出生了幾年,痛恨自己是次子而并非長子。
他發(fā)誓,自己一定會得到謝家。
最后他成功了。
以自己的狠辣跟果決,順利坐上謝家掌權(quán)人的位置。而謝釗的大哥則直接被他逼瘋,關(guān)在精神病院里,而謝釗也因為被重傷養(yǎng)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