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陸俢凜的心里驟然升起幾分警惕來。
謝鉞可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在面對自己跟二哥的時候,他竟然不是把謝鉞帶在身邊,而是帶著一個臉生的?謝鉞是不是被他安排去做其他事情兩人?
“謝先生要見我跟二哥,居然連自己最信賴的手下都不帶。怎么,是認(rèn)定了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嗎?”
陸俢凜嘲諷的勾著唇角,不露聲色的試探。
“有什么好怕的。就像二少跟四少拿捏著我的命脈一樣,我的手里照樣有你們忌憚的存在。不過,如果四少真的想見阿鉞的話也不用著急,他馬上就到。”
像是為了回應(yīng)謝釗的話,他的話音剛落包房的門就被敲響,謝鉞推門進來。
他的手里推著一輛小車,上面放著幾瓶年份很不錯的紅酒還有被子。
陸俢凜掃了眼,挑了挑眉。
“身為你的貼身保鏢,竟然還需要客串服務(wù)員嗎?這么大的會所,就沒有能用的?”
“沒辦法,我習(xí)慣了阿鉞的照顧。”
謝釗把陸俢凜的試探擋回去,笑的從容又坦然。
既然謝鉞在這兒,那么他剛才的擔(dān)憂應(yīng)該也不存在了吧。
他調(diào)查過,除了謝鉞之外,謝釗身邊的其他人跟他手底下的人實力都差不多。更何況老宅那邊的安保就像鐵桶一塊兒,謝釗的人不可可能接近的了。
“坐。我想咱們可能需要花費時間好好談?wù)劇!?br/>
陸邵云跟陸俢凜走上前坐下。
謝鉞面無表情的打開紅酒,給幾人各自倒了杯。
“我們只是來談判的,喝酒就免了。”
陸邵云擰眉說。
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自己手里的籌碼夠不夠跟謝釗交換,換回他的女人跟孩子。
“年輕人,不要那么著急。反正你們手里也捏著我的命脈不是嗎?”
“謝先生,我想你還是不要拖延時間的好。”
陸俢凜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釗,仿佛要把他給看透。
“既然兩位如此防范,那好吧,咱們就說說正事。”
謝釗哼笑了聲,目光里漸漸凝聚著戾氣。他冷冷的盯著陸俢凜,聲音里含著怒火:“真沒想到,二少跟四少年紀(jì)輕輕手段卻很老練。我這種閱歷的人都栽在了你們的手里。”
“謝先生客氣。”
陸俢凜像沒聽出對方語氣里的嘲諷,語氣淡然的說。
謝釗的眼神愈發(fā)冷厲,仿佛下一秒就會暴起,但是很快他又把怒火給壓下去,至少看起來倒是和顏悅色的多,就像普通的老人。
“后生可畏。”
“謝先生。您是想要自己打拼了半輩子積累下來的一切,還是想為了一個臉面都沒見過的女兒繼續(xù)跟我們作對?我想,任何一個聰明人都該知道要怎么選擇吧?”
陸俢凜說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自己的膝蓋。俊美的臉在燈光的照耀下仿佛被籠罩上一層神秘的色彩,又像是一把隨時出鞘的鋒利匕首。
“那可是我唯一剩下的骨血!”
謝釗惱怒的咬牙,剛才那副恨不能喝了陸俢凜的血,吃了他的肉的表情再次出現(xiàn)。
好像他真的很重視血肉親情似得。
“呵,別說謝先生您這樣的人還會因為所謂的骨血親情就對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兒產(chǎn)生什么感情。畢竟您的殘忍跟冷血,只要接觸過你的人都知道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