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釗早就做足了準(zhǔn)備,他肯定是在會面的地方弄了屏蔽信號的裝置,隔絕了陸俢凜他們一切能夠往外聯(lián)絡(luò)的信號。
聯(lián)系不到陸俢凜他們,白深深也沒辦法把這邊的情況盡快告訴他知道。
“你們有辦法定位同伴嗎?”
“信號很微弱,一直在嘗試著定位。如果不是這次使用的定位器是最先進的,恐怕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謝釗那邊的信號屏蔽器給徹底屏蔽了。”
“繼續(xù)努力,只要有一線的希望就不要放棄。一定要盡快聯(lián)系到修凜,告訴他們這邊發(fā)生的一切。”
一定要快。
既然謝釗敢在老宅這邊動手那就表明他根本就不忌憚陸俢凜他們最近做的事,不忌憚他拿捏的命脈。
也因此,他很可能會對陸俢凜他們也下手。
白深深不能不緊張擔(dān)心。
會所。
五分鐘的時間很短,很快就結(jié)束了。
“謝先生考慮好了嗎?”
陸俢凜問道。
心里再次浮出不好的預(yù)感,就如同他來的時候那樣。
眉梢不露聲色的壓在一起,陸俢凜忽然覺得煩躁。他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太對,而這種煩躁是從心里的不安衍生出來的。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陸俢凜猛地站了起來。
“謝釗,你做了什么?”
從剛才就一直擺出一副隱忍又憤怒模樣的謝釗聞言忽然笑了,笑的得意極了。
“你猜我做了什么?”
他現(xiàn)在哪兒還是受制于人的樣子。
陸邵云也跟著皺眉,神情冷峻的看著謝釗。
他果然不會就這樣輕易妥協(xié)。
“你難道真的甘愿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兒就犧牲掉自己辛苦大半輩子建立起來的一切?”
“呵,四少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謝釗一派輕松自在的說,眼底的嘲諷跟得意昭示著在他們不曾提防的地方,他還做了什么。而且他絲毫都不擔(dān)心自己真的會失去一切,難道……
“顧志森是你那邊的?”
只有這個可能。
電光火石之間,陸俢凜立刻想明白了一切。
“呵,可惜你現(xiàn)在才猜到,已經(jīng)晚了。我現(xiàn)在根本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失去一切,相反,該擔(dān)心的是你們才對。嘖,可惜了你們給我挖的坑,沒想到最后被坑的人是你們。”
謝釗得意的說。
陸邵云的瞳孔驟然緊縮,想到顧志森竟然是幫著謝釗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辛苦策劃這一切,當(dāng)然是為了帶走我想要帶走的人。”
“你把深深跟小魚怎么樣了?”
“想知道?”謝釗得意的說,不等陸俢凜回答,又說:“想知道就什么都不做,等著我離開這兒。別忘了,我手里現(xiàn)在不單單有顧清薇跟她的孩子做籌碼,還有你最在意的人。”
“不,你手里的籌碼只有我最在意的人。”
陸俢凜一臉冷靜的說。
“好吧。”謝釗聳聳肩:“看來這個小小的把戲還瞞不住四少。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我手里有你最在意的人就夠了。”
謝釗說著站起來,謝鉞緊跟著站在他的身邊。
“今天的一切就當(dāng)做是給四少二少你們一個教訓(xùn),讓你們知道,姜還是老的辣。”
謝釗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
他的臉上一直掛著得意的笑,帶著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俯視著陸俢凜跟陸邵云。看著換成他們憤怒去無能為力,恨不得撕了自己卻又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心情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