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師跟助理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當沒聽到王舒瑤的抱怨。
誰都知道,她只是在氣頭上念叨幾句,如果他們真的順著她的話說了,那才是真的不應(yīng)該。等王舒瑤氣消了,想起他們兩個外人也敢討論她兒子,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他們自己嗎。
“開車!”
王舒瑤冷聲說。
透過車窗看了眼毫無動靜的客廳,氣的咬牙。
她可不知道,孫雨柔剛好‘犯病’,裴寧修沒辦法,這才沒有追出來。
“雨柔,你忍忍,醫(yī)生很快就來了。”
裴寧修抱緊了孫雨柔,感受著她的身體在不斷顫抖,眉頭死死的皺著。
看她的樣子,似乎比之前犯病的時候還要難受啊。
難道是病情又嚴重了。
“我沒事的。寧修,你快去……快去追阿姨吧。阿姨很生氣,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孫雨柔語氣焦急的說,聲音虛弱的厲害。纖長的睫毛脆弱的顫抖著,一副無助又失落的樣子。
“不用擔心,回頭我會跟她解釋的。”
裴寧修現(xiàn)在怎么可能丟下孫雨柔去追王舒瑤!
“寧修,你快去吧。阿姨她……你這樣的話,阿姨會更難受的。”
她本想脫口而出‘阿姨她本來就厭惡我’,像是意識到裴寧修在身邊,不愿意讓她為難,所以又把要說的話給咽回去。
可即使未曾說出口,她難過又失落的樣子也早已經(jīng)表達出了意思。
裴寧修怎么會看不出來。
他也知道父母對孫雨柔的厭惡。
“沒關(guān)系。”
低聲說著,裴寧修替孫雨柔蓋好被子,堅決的態(tài)度讓孫雨柔不好再說什么。她蜷縮在被子里,努力的忍著疼痛,蒼白的巴掌小臉上滿是失落。
在走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黯然。
裴寧修自然知道她會在意母親說的話。
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所以他也就沒開口。更何況他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都不重要了。
他會對孫雨柔負責到底,所以有些話他認為沒有必要說的太多。
孫雨柔不是小氣的人。
很快醫(yī)生就過來,給孫雨柔打了止疼針之后她才好受了些。
一番折騰過后,孫雨柔疲憊的不行,很快就沉沉睡去。
送走醫(yī)生,裴寧修獨自一人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fā)上,想到王舒瑤的態(tài)度,不由一陣頭疼。
他給王舒瑤打電話,但是電話很快被掛斷。
再打,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
顯然王舒瑤在生氣,氣的連他的電話都不想接。
裴寧修也沒辦法,嘆了口氣把手機丟在旁邊,想著等明天孫雨柔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他再親自回家一趟,當面跟父母把話說清楚。
裴家。
“真是氣死我了。”
王舒瑤死死的瞪著被自己丟在茶幾上的手機,咬牙切齒的說。
旁邊看報紙的裴父裴云陽抬起頭,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太太。
“你看你,電話明明是你自己掛的,怎么還發(fā)起脾氣來了。”
“我把電話掛了,你兒子就不會繼續(xù)打嗎?明知道我在氣頭上,掛他幾次電話不行嗎?呵,你兒子倒好,竟然不打了!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王舒瑤郁悶的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