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真是榆木腦袋?”
“他竟然……竟然還敢去給那些黑騎帶路?”
客房內(nèi),少女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氣炸了。
“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
那天字一號黑騎老者,卻是笑了笑。
“一個傻小子而已,有什么意思?”少女哼哼著說道。
“他是孫若義的學(xué)生。”老者說道。
少女瞪大了雙眼,開始對張小洛心生好奇了,竟然是那位先生的學(xué)生,這可了不得啊!
“課堂學(xué)生。”老者又補充道。
“師父?你耍我?”少女愣了一下,隨后氣呼呼的說道。
少女一聽是課堂學(xué)生,又對張小洛失去了興趣。
她還以為,是她和面前這位老者一樣的師徒關(guān)系呢。
課堂學(xué)生,都算不得弟子。
“孫若義的整個課堂上,就只有他一位學(xué)生。”老者第二次補充道。
“師父!”少女握緊拳頭,氣得小臉如金魚一般,鼓鼓的,煞是可愛。
老者連忙護住自己的胡須,看來他的胡須,慘遭過少女的毒手。
“明日看看,這小子跟孫若義都學(xué)到了些什么。”老者說罷,起身去了自己的床鋪,鞋子也不脫,倒頭就睡。
少女輕哼一聲,走出了房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清晨,張小洛早早的到城門口等候,而八位黑騎年輕人,卻是姍姍來遲。
早已到來的老者躲在城垛上,看著這一幕,微微搖頭。
李前程看著張小洛,冷笑著走上前來。
“小子,算你運氣不好,竟然抽到了簽子,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李前程附在張小洛耳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接下來辛苦你了。”
曹正清走了過來,把李前程扒拉到了一旁,對著張小洛拱了拱手。
張小洛自然拱手還禮,表示這都是他應(yīng)該做的,消滅山賊,是為民除害,是大好事,能夠出一份力,是他的榮幸。
被扒拉到一旁的李前程微微撇嘴,繼而嘴角泛起一抹弧度,似乎想到了什么餿主意。
“老實點!”
曹正清收斂笑容,轉(zhuǎn)身瞪了李前程一眼。
可李前程卻并不在意,曹正清的身份,不足以壓制他。
陰山這伙山賊的據(jù)點,云河鎮(zhèn)人人都知曉,可對外人來說,卻顯得隱秘。
云河鎮(zhèn)人人都知曉的原因是,他們每過三個月,就要向陰山的這伙山賊繳納一次“保護費”。
有時候去送“保護費”的人還會被留在山上當(dāng)作苦力使喚,有個倒霉的家伙,去了十來年了,還沒被放下山。
張小洛帶著八個黑騎鉆入了密林中,密林里多猛獸,甚至也有一些成了精的妖怪。
但這些小妖,在黑騎面前,根本不堪一擊,所以倒也不必?fù)?dān)心。
陰山距離云河鎮(zhèn),還是有些距離的,近二十里的路程,眾人走了一個多時辰。
主要也是怕路上有山賊的眼線,故此他們十分謹(jǐn)慎,一邊走一邊排查。
“前面就是陰山了,山腳下可能有山賊的人把手,他們的人數(shù)眾多,聽鎮(zhèn)子上去送‘保護費’回來的人講,至少有兩百人!”
張小洛指著前頭說道,再往前走就出密林了。
“你去前面看看。”李前程拿帶著刀鞘的刀拍了拍張小洛的肩膀,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這幾下,拍的還挺用力的,張小洛覺得體內(nèi)器官都在震動。
張小洛眼中閃過一絲惱火,但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曹正清。
畢竟,曹正清才是一行人當(dāng)中最大的那個。
曹正清不語,反而把視線投向其他地方,似乎不想搭理這件事。
張小洛心中窩火,怎么滴?把你們帶到目的地了,就準(zhǔn)備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了?
如果前面真有山賊,自己不成炮灰了嗎?
“原地休整,晚點再去探路,等天黑。”曹正清終是發(fā)話了,做出了決定。
李前程瞇了瞇眼,沒有再強迫張小洛,但是嘴角的冷笑更甚。
中午的時候,眾人只是吃了點干糧。
下午的時間,眾人輪流把手,說是輪流把手,但實際上只有張小洛一個人站崗。
而李前程幾個,都在玩著骰子,真不知道他們是出來度假的還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隨身帶骰子?
曹正清倒是時不時的到周圍去轉(zhuǎn)轉(zhuǎn)觀察情況。
“沒肉,這酒喝的沒滋味啊!”
李前程摘下酒壺喝了口酒,頓覺無趣,又把目光落在張小洛身上,隨即一笑。
“你去弄些野味來!”
李前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砸向張小洛。
張小洛閃身躲開石子,繼續(xù)壓制心中的怒火。
而見到張小洛竟然敢躲開,李前程也是十分惱火,似乎覺得,張小洛這么一個“下等人”,竟然敢躲開自己丟過去的石子?
“沒聽到嗎?去弄些野味!”
李前程再次對杵在原地的張小洛呵斥道。
張小洛第二次看向曹正清,他想看曹正清什么態(tài)度。
然而,曹正清又當(dāng)作視而不見,他似乎不想為了張小洛這么個小人物,而去和李前程開戰(zhàn)。
張小洛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尋找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