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城最著名的一座青樓中,一名身材中等,有著一頭油膩波浪劉海的中年白人,一臉莫名其妙的被青樓小姐趕了出來,略帶滑稽的臉上還沾著一點唾沫星子,“歐柏噶的,你們這些粗魯?shù)臇|方娘們,怎么能如此對待一位優(yōu)雅的神父!主會懲罰你們的!”
金發(fā)白人被推搡到大街上后,充滿憤怒的豎起中指沖著青樓上對自己嗤笑的小姐們怒吼道。
“見你的主去吧,你可拉倒吧,說是一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趕明兒您換個見效快的藥再來呀。”青樓小姐站在二樓,搖著金絲扇調(diào)笑道。金發(fā)白人點了自己以后便進了房間,吃了足足半瓶子藥,就是辦不了事,現(xiàn)如今時間到了,沒錢給了自然是要哄出來的。
金發(fā)白人惡狠狠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操著一口流利的川地方言說道:“藥不頂用,怪餓個爪子喲。”
“快得了吧您嘞,趕明兒來啊,姐姐我一溜客人等著我呢。”小姐輕笑著,說完,一點也沒有繼續(xù)交談的耐心,直接轉(zhuǎn)身投入了另一個客人的懷抱。
金發(fā)白人見小姐轉(zhuǎn)身走了,惱怒的從身上掏出一個裝有藥丸的小瓶,狠狠的摔到地上,“洗白老,咋個就沒用呢?”
金發(fā)白人名叫尓茲,從遙遠的西方大陸而來,職業(yè)是個神父。
盡管身處異國他鄉(xiāng),估計這輩子也沒什么機會回到自己的國家了,尓茲不由得想起自己曾在神學院修習的快樂時光,猶記得那還是自己十幾歲的時候,神學院突然宣布要開設(shè)東方語言課程,懵懂無知太年少的自己知道修習東方語言有可能得到紅衣大主教的青睞,便憨憨的努力去學了。
事實證明,盡管文化差異再大,但總是有天賦異稟的天才的,年輕的尓茲只用了幾年便學會了一口流利的東方語言,雖然因為是第一次開設(shè)這個課程,其中有著不少的實驗意義,所以誤打誤撞沒有教授東方的官話,而是學會一口流利的川地方言,不過這不重要,尓茲終于可以得到重用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尓茲很快獲得了神父的身份,并且第一時間得到了紅衣大主教的接見,紅衣大主教告訴尓茲,只要他前往東方的一個國家將東方的武學秘籍帶回來,便會允諾給他更高的職位與更崇高的榮譽。
年輕的尓茲動心了,對于一個充滿冒險精神的年輕人來說,還有什么比這些更能令他心動的呢?
尓茲動身了,年僅二十余歲的他與另一個好友哥倫布一同出海,兩人選擇了不同的航海路線相約五年后再見。
事實總是與計劃相差甚遠,尓茲先是用十余年的時間方才成功到達所謂的神秘東方國家,臨走時紅衣大主教給與他的經(jīng)費早已所剩無幾。
一開始,尓茲還尚有不少野心,但時光匆匆一晃又是十年,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再年輕,已然已經(jīng)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了。
一貧如洗,娶不起老婆的他,只能想著賭賭運氣,花點錢看能不能在哪個青樓的小姐身上留下自己來自西方流浪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