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王氏提起韓毅來,且那神情模樣,好似知曉了倆人之前的情誼。如此一來,林秀秀的臉色忍不住就染上了些許紅暈。
“娘......韓大哥很好。”她沒敢看王氏。
可這般一來,倒讓王氏心里一定。
看秀秀的意思,對那韓毅也并非全然不喜。
如此,自個在撮合倆人的時候,總不會擔(dān)心他們湊成怨偶了。
王氏跟林秀秀一起生活也算有一段時間了,朝夕相處中,多少是了解秀秀的性情。
她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若真對韓毅沒好感,怕是不會有這般語氣跟態(tài)度。
王氏暗暗舒了一口氣,靠在卷起的被褥上,淺笑道:“娘不是死板的人,也沒想過讓你守著磊子的名兒過一輩子。所以,你往后得多為自個打算打算。”
“娘是覺得,只要有人能真心待你,他名聲好賴都算不了什么。”王氏樂呵呵道,“娘活了大半輩子了,早看透了那些空有好名聲的老好人。一味的在乎名聲的漢子,真嫁過去了,指不定還得為著他的好名聲委屈自個呢。”
就好比那些被夸得孝順至極的兒子們,一旦婆媳生了隔閡,怕都要逼著媳婦退讓。這種事兒,村里也不少見。
林秀秀愣了愣,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
說實話,她是真沒想到,王氏會先開這個口。
“娘想好了,只要你愿意,甭管是韓家小子,還是旁人,娘都給你做主。要是能結(jié)親,娘肯定讓你嫁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不比旁人家未出閣的閨女差。”王氏越說越遠(yuǎn),但那真真切切的疼惜不作假,“你也莫要顧慮著咱家,咱做不成婆媳,就當(dāng)娘倆也好。”
娘倆一番談心,就算最初王氏沒感覺,可隨著林秀秀越來越紅的臉色,她也能猜出秀秀的心意了。
確定了秀秀對韓毅的不同心思,王氏就想著得尋個時間,再去一趟花媒婆那里。
其實她也能直接尋了韓大娘說事兒,只是俗話說上趕著不成買賣,自家秀秀這般好,若自個直接去韓家說親,倒顯得落得矮了。
若是尋花媒婆從中間轉(zhuǎn)圜一下,一來顯得秀秀矜貴,二來也不能太高自家的姿態(tài)。
離了正屋,回房休息的林秀秀,卻因著王氏的那些話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安睡。
她聽出王氏的意思,怕是轉(zhuǎn)天就要把倆人的親事提上日程了。先前,她問韓毅的時候,并不覺得有什么難以啟齒的。
可現(xiàn)在,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心里除了些許激動外,倒生了淡淡的怯意。
前世她沒嫁過人,不知道婚后該如何融入另外一個家。可她聽多了婚后過得憋屈女人的哭訴,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是恐婚的。
所以,現(xiàn)在她既有些期待與那個人白頭偕老,又擔(dān)心婚后的生活會一地雞毛。
林秀秀翻來覆去,直到天邊微微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外面一片寂靜,就是大黑都趴在原地睡著的香甜。
原本被韓毅抓回來,被林秀秀養(yǎng)起來的兔子,如今已經(jīng)成一窩了。眼下,就被林秀秀安置在,專門修建的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