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人人都知道,后娘難做,但凡一點點做不到想不到的,就會落人話柄。
想到這里,韓毅就意有所指道:“以后我也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跟指摘的。”
林秀秀抬眸看他,見他神情堅定,眼里滿滿的全盛著自個,心里竟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歡喜。
談不上是羞澀,也說不上是喜悅,只是那種淡淡的甜滋滋的感覺,總迫著她離他在近一些。
“我信你。”林秀秀直視著韓毅,淺笑道:“而且我也喜歡大娘跟二妹、小武......”
韓毅被她的眼神看的心頭火熱,唇邊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他暗暗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克制著自個蠢蠢欲動的手。
天知道,被她這般看著,他是多想直接把人抱在懷里。就算不抱著,拉拉手也是好的......
他的視線漸漸往下,落在那白嫩細長的脖頸上,心道這般嬌嫩的人兒,合該被護著寵著,哪里該過粗糙日子?
這個想法一生,韓毅就越發(fā)覺得,就是尋常的皮襖都有些配不上她了。
他七想八想,心里癢癢的緊,恨不能現(xiàn)在就把人帶回去好生待著。又覺得,那個藏在暗處惦記著要報復(fù)林秀秀的癩子,實在該死。
他知道自個是真不能再待下去了,要不然只怕是要鬧笑話了。所以,說這話,就邁著步子往外走去。
倆人肩并肩往院子外面走,韓毅時不時的側(cè)目看著身旁比自個低了一頭多的女子,只覺得心里滿足的很。
而林秀秀,則被他火熱的眼神看的心頭猛跳,胸口就跟踹了一只兔子似得,滾燙而砰砰亂跳。
廂房屋里的王氏,隔著窗戶瞧著倆人,一個人高馬大五大三粗卻粗中帶細。一個嬌小可人,明明一樣是寡婦卻生生把一家的日子過得風(fēng)生水起,整個人都滿是韌性。
一時覺得,倆人真成了親,許真是極好的事情了。
可一想到,好不容易得來的比閨女還親的兒媳婦,眨眼間就要被她親手嫁去別人家了,王氏心里又是百般惆悵。
只股子惆悵跟酸澀,一直持續(xù)到林秀秀從大門口回來,還沒徹底消失呢。
“娘,你怎么了?”林秀秀打開簾子進了屋,見著王氏呆呆的坐在炕邊上,不由關(guān)切的問道。
王氏回過神來,對上林秀秀的眼神后,心里不禁暗暗唾棄了自個幾下。
非得七想八想,哪怕秀秀嫁去了韓家,那又怎樣呢?她跟秀秀處出的敢情,那是實打?qū)嵉模蝗恍阈阋膊荒茏屗?jīng)手家里的銀錢進出。
再說了,去了韓家,秀秀也得叫自個一聲娘呢。這關(guān)系,不比韓家老嫂子親近一步么?
想到這些,王氏心里就寬宥了許多。她摸了摸炕上放著的皮襖,笑道:“沒什么,娘就是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還能摸得著皮襖。以前你爹活著的時候,說有個腰纏萬貫的富商給家里女眷買過,當(dāng)時娘就在想,那皮襖到底是啥模樣的,啥樣金貴的人兒才穿的起來......”
那時候,她還說過,這輩子甭說穿了,就是摸一摸皮襖子,她都能心滿意足了。當(dāng)時老頭子,還笑話她沒出息了。
不過她想著,要是老頭子還活著,眼下怕不會比她出息多少。
林秀秀看著皮襖,想到這滿滿都是韓毅對自個的情誼,心里越發(fā)感動。
她坐到炕邊,摸了摸順滑又暖和的襖,心想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
仔細想想,這么些日子以來,好似一直都是韓毅在幫襯她,惦記著她。而她竟沒送過他一樣拿得出手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