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盡頭。
唐若萱盯著陳婉婷,毫不客氣地道:“我從你的眼里,看得一些東西,少女懷春。我是過來人,你瞞不了我。你什么時候喜歡上陳安的?”
陳婉婷俏臉微紅,心中的小秘密讓人一語道破,她就顯得局促,加上她氣場不如唐若萱,顯得弱了一籌。
可她還是倔強地道:“是,我喜歡他很久了!在我剛進入初中,我就喜歡他了,如果不是你搶先一步和他結(jié)婚,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跟他在一起。既然你們離婚了,那陳安就不屬于你,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真是讓人作嘔!”
“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是牙尖嘴利的!不過,你還是太單純,對情愛不了解,對男人也不了解。我勸你趁早回頭上岸。”
陳婉婷不屑道:“唐若萱,你少一副大姐大的姿態(tài)!我就問你,陳安住院這兩三個月,你來陪過他嗎?你又來了幾次?你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了嗎?你爸媽一次都沒來過吧,唯一一次就是來讓陳安簽離婚協(xié)議,讓陳安放棄了所有。那天,他剛被單位的人排擠,然后你爸媽又來補刀,才會受到刺激。他入院那時,你又在哪里?”
那天……
唐若萱心中黯然,根據(jù)那天陳安出車禍昏迷的時間地點推算,正是她進入度假酒店沒多久。
她完全不知道,陳安竟然跟著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安最近一次病情加重,是因她而起。
她無法解釋,就道:“你不懂陳安。”
陳婉婷道:“你和我爸媽一個德性,都覺得陳安不需要同情,要給他自尊。可他是病人,得了這種病的病人,隨時都會死去,如果不能給他體面的最后照顧,那他還有什么尊嚴?都到了這時候,他還不需要我們,那他什么時候才會需要我們?我是年輕,我不懂你們所謂的大道理,我也不想懂,我就是按照我的心意來。我想照顧他,護理他,陪著他,他好了,我就和他一起出院;他不行了,我就送他到最后一分鐘。”
“陳婉婷,你沒這個必要!你和他非親非故,你沒這個權(quán)利和義務(wù)。而我才是他的老婆……”
“閉嘴!陳安怎么會和你這樣的女人結(jié)婚,他真是眼瞎了!”
……
陳安看到陳婉婷回來后情緒不大好,他就讓她先回去。
他問唐若萱,道:“你欺負她了?”
唐若萱心頭隱約不安,隨口反問:“心疼了?”
“她一個小孩子,你欺負她做什么?”
“還小?都讀大學了!瞧你這語氣,是真喜歡她了啊,要不我真同意離婚,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然后你再和她結(jié)婚,她比你小十歲,多嫩的小草啊。”
“唐若萱!你越說越?jīng)]譜!”
陳安斥責一聲:“你來是和我吵架的嗎?”
“行了,不逗你啦!”
唐若萱嫣然一笑,道:“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我爸媽讓你簽字后,他們就將協(xié)議書給我,然后我直接撕掉了,我跟他們說了,我的婚姻我做主,他們要是再逼我,我就想辦法也染上你的病,我和你一起去死,我為你殉情,氣得他們臉都綠了!”
陳安和唐若萱對視著,見她眼神清澈,沒有躲避,就知道她說的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