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和墨寒的交情,并不會說出剛剛的話來。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在嘲笑譏諷她?
譏諷她什么呢?無非是她膽小懦弱,不顧墨寒死活,只顧自己逃亡。
“有什么話你可以直接說,不必拐彎抹角。是……我是丟下了他,自己跑了。他也是為了救我,才陷入那樣的危險中,我就是這樣一個膽小怕死,只顧自己不顧別人死活的女人。這些應該是你想說的話吧,或許還有更難聽的……”她抱著手臂,忍受著寒冷的風夾雜著雪花落在她身上。
零下十多度的氣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晚禮服,且禮服早已狼狽的不成模樣,如今的自己有多狼狽,她自己清楚。
但是,即使狼狽不堪,即使她是人人眼中不屑一顧的女人,她也要把腰桿挺直,理直氣壯的說話。
那樣的危險環(huán)境,無論她是否恨墨寒,是否不管他死活,她都必須走。
她留下,只會增加他的負擔,成為他的弱點。
如今,面對陸城的譏諷,她坦然相對,她確實丟下了墨寒,自己逃命了。
她并不否認,也不逃避。
“好,我不該說這些,如今你可以上車,去看看他了嗎?”陸城褪下一身的寒意,扯著薄唇,淡淡笑了笑。
聲音中的敷衍,倒讓初陽低聲一笑。
有些事情,她也沒必要和陸城計較太多,畢竟她和這些公子哥沒什么關(guān)系。
有的,不過是彼此利用罷了。
初陽忍著疼痛的腳,瞄了他一眼,又是低聲一笑。
人啊,面具太多,竟然連她也分辨不出哪個是真正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