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蓁蓁緊張的將蕭逸翻過身來,雖然已近接近黎明,但是夜色還是太暗,看不出蕭逸的身體到底怎么了。鐘蓁蓁看著五官擰在一起的蕭逸,心都碎了,心里默念著“阿彌陀佛,觀音菩薩保佑,逸哥千萬不能有事啊?!?br/> 雖然鐘蓁蓁在心里默默祈禱了千遍萬遍,可是現(xiàn)下卻一絲辦法都沒有,鐘蓁蓁心下想到“還是先將逸哥帶回鏢局再說?!?br/> 心中打定主意,因為鐘蓁蓁的右手還幫著木板,所以鐘蓁蓁只好用左手將蕭逸拖到旁邊的一棵樹上,讓蕭逸靠著樹,然后自己蹲下,將蕭逸搭載自己的背上,才將蕭逸艱難的背起來。
鐘蓁蓁背著蕭逸往回走,嘴里一直呼喊著:“逸哥,逸哥,你振作點,別睡著,和阿蓁說說話好不好?!比路莸男熘?,春暖大地,氣溫并沒有那么低,可是鐘蓁蓁的內(nèi)心卻像數(shù)九寒天一樣冰冷,她無法想象如果蕭逸真的醒不過來,她怎么辦。每每有這個念頭冒出來,鐘蓁蓁便暗罵自己,“不會的,逸哥會醒的!”
每一顆星辰都懷揣黑暗,每一束黎明前的光點都飽受苦寒。鐘蓁蓁從未意識到回家的路是這么漫長,鐘蓁蓁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鐘蓁蓁背著蕭逸回到震天鏢局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拂曉,看著被大火摧毀的震天鏢局大門,鐘蓁蓁并無傷感,更多的是慶幸,終于到家了。
鐘蓁蓁將蕭逸靠在大廳門口的柱子上,趕緊跑到自己的臥室,將床上倒下的木樁移開,用自己未受傷的左手將床鋪整理好,然后將蕭逸背進來放在自己的床上,鐘蓁蓁一路上呼喊蕭逸并未得到回復(fù),心下著急,也顧不上男女有別,趕緊解開蕭逸的衣服,看著蕭逸的后背。隱約看到一朵墨綠色的花朵,花瓣的周圍有黑暈,花朵的中心有一個黑點,鐘蓁蓁心道:“這邊是藍衫人打入逸哥背部的針眼了。”
鐘蓁蓁幫蕭逸穿上衣服,看著蕭逸,只見蕭逸的面部慘白色,嘴唇泛著淤青。心想:“逸哥肯定是中毒了,什么毒這么厲害,竟然立時發(fā)作到如此!”
鐘蓁蓁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蕭逸的臉頰,輕聲道:“逸哥!逸哥!你醒醒,你看阿蓁一眼呀。”見蕭逸沒反應(yīng),鐘蓁蓁便把蕭逸扶起,用自己受傷的右手艱難的端著水,用左手給蕭逸喂水,可是不論勺子怎么往蕭逸的嘴里放,水總是流出來,鐘蓁蓁急道:“逸哥,你倒是...你倒是喝一口呀,哪怕一口也好。你只是睡著了是么?你說過不會再和阿蓁開玩笑了,是不是。”說著說著只聽“哐啷”一聲,碗掉在地上摔碎了,鐘蓁蓁捂著臉哭了起來。
“是誰毀了震天鏢局,娘的!給老子滾出來!”忽然門外傳來一聲怒喝。鐘蓁蓁一聽是葉神醫(yī)的聲音,不由一喜,對著蕭逸哭到:“逸哥,逸哥!你有救了,葉神醫(yī)來了?!闭f完便向屋外大聲喊道:“葉叔叔,我在這,你快來啊!”
葉神醫(yī)一身道士打扮,臉色鐵青,灰色的衣衫在風(fēng)中搖擺,聽見鐘蓁蓁的聲音,渾身打了個激靈,趕緊沿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跑向鐘蓁蓁的臥室。
葉神醫(yī)推門一看,鐘蓁蓁哭的像個淚人一般,頭發(fā)散亂,灰頭土臉,若不是葉神醫(yī)認出了鐘蓁蓁的聲音,以為眼前的這個人是震天鏢局的下人呢。
鐘蓁蓁見葉神醫(yī)進來,顧不得自己疼痛的右臂,趕緊說道:“葉叔叔,趕緊給蕭大哥看看,他好像中毒了。”
葉神醫(yī)看到了靠在床柱上不省人事的蕭逸,趕緊跑過去,看著鐘蓁蓁問道:“阿蓁,蕭兄弟的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