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邵武軍府的熊和貴大人最為關(guān)心的無非就只剩下有兩件大事:一件是太尉劉來水須在什么時候攻打龔府,另一件便是怎樣才能見到自己同村的心怡美女上官梅蘭。
“老爺躲在這僻靜之處想干啥?人家龔府的人都急著要讓您坐到上面好開席。”
“本府想做啥,難道你師爺陳世明會一點都不懂?”
“別焦慮煩躁,等老爺見到上官梅蘭,離開洋塘,劉太尉才會攻打龔府,捉拿匪頭。”
熊和貴憤然吼道:“萬一三個匪頭有所警覺,我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龔家的人往建州的府衙一告,我熊和貴就吃不了還要兜著走!”
陳世明笑著安慰道:“又哪能呢?還有龔府的管家游瑞平和龔自生的三太太張美艷哩,他(她)們也會想辦法挽留客人的。”
熊和貴立時喜悅,隨即也跟著笑道:“本府曉然師爺?shù)哪苣停徃囊磺斜M在你的掌控之中。”
陳世明見熊和貴轉(zhuǎn)怒為喜,于是他又進而深層次地分析道:“只有老爺離開洋塘,劉來水帶來的兵馬才可能放開手腳地大干一場,否則,有所顧及,縮手縮腳,就會影響捉拿匪頭的最佳效果……”
“好了,本官知道你陳世明是精貫白日,忠心護主,但攻打龔府須有個前提,我們不能傷及無辜,要是死人太多,大家往州府一告,上面必將派人調(diào)查,本官也就難逃追責,烏紗不保……”
“只要是抓到三個匪頭,就沒人跟您計較太多,州府、省府不僅不會降罪大人,使軍府的烏紗不保,還會極力獎賞,讓老爺您烏紗加頂,升官發(fā)財。”
熊和貴想了想,興奮道:“有道理,這一切都拜托你師爺了。”
且言,待上官梅蘭知道邵武軍府的熊和貴和師爺陳世明也來到了洋塘的龔府時,她就躲在女兒的屋里硬不出來。
張美艷力勸道:“母親算是怎么回事?始終不露面,人家會笑話您女兒的,再說,母親當年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為了救父親,又怎會允從熊和貴?”
“女兒呀!你母親就是個苦命人,自從有了那次見不得人的糗事后,你的父親便每每都以此為由,數(shù)落母親,母親不能再次出錯,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我呸!他張元儒就是個大混球,要是換作我張美艷,不休了他,那才叫怪呢。”
聽此,上官梅蘭連忙捂住女兒的嘴巴,重聲斥道:“怎能這般說自己的父親?你也太過分了,還要母親休了你的父親張元儒,哪像個有夫之婦的言和語?這世道只有男人休了女人,可沒有女人休了男人。”
見女兒的心里難受至極,上官梅蘭又連忙松手,輕聲警告:“以后可別再胡說八道,你母親生是張家的人,死是張家的鬼,也只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都是我張美艷的過與錯,您就看在女兒的情分上,到客廳應付一下大家,可以嗎?”
女兒都這般相求,你上官梅蘭還能怎樣?對此,她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母親總算答應上桌了,可父親卻是一頭犟驢,死活都不肯上桌吃酒,氣得好友朱道明頻頻搖頭,連連嘆氣,好幾次都想對自己的好友翻臉、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