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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吳鳴整整等了一個小時,期間他不斷打電話,甚至他還專門跑出去到最近的一家醫(yī)院尋找,但都沒有找到李霞。
時間已經到了八點十五分,此刻便是找到李霞,怕也是來不及趕回去了。吳鳴心中煩躁不已,實際上在半個小時前,他就掙扎著要不要自己回去,而到了現(xiàn)在,他終于是決定立刻回到自己構筑的堡壘。
因為已經沒有時間了,再繼續(xù)拖下去,連自己都要搭在里面,卡片激活后的恐怖場景,這輩子經歷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吳鳴的手機響了。
一分鐘后,他急匆匆的沖下樓,向五百米外的人民廣場跑去,剛剛的電話是李霞打來的,實際上李霞也是不斷的給吳鳴打電話,只是剛剛才打通。電話里,李霞告訴吳鳴她從醫(yī)院離開已經打算回家,現(xiàn)在被堵在了人民廣場。
具體情況吳鳴自然不清楚,電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又斷了,他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立刻返回自己的安全屋,關上厚重的防盜門,鎖好門窗,等待災難的降臨,不去管其他人的死活。而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去人民廣場,找到被困住的李霞。
時間不等人,吳鳴最后還是選擇了后者,原因可能是因為李霞是他的好友,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個神秘印記,又或者是因為吳鳴不能保證自己能在八點之前趕回去,而且人已經來了若是就這么回去,之前的努力豈不是前功盡棄?
以現(xiàn)在吳鳴的身體素質,已經堪比一些運動員的體質了,一路狂奔到人民廣場,也不過是兩分鐘的事。
只是等到了人民廣場,吳鳴才知道為什么李霞會被堵在這里。
此刻人民廣場和周邊的街道上滿滿都是人,這些人情緒激動,用一些障礙物將馬路全部堵了起來不準任何車輛通過,而人民廣場對面便是政府機構,這些人們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則是手里拿著白布寫成的標語,看了看那些人所打出的標語,吳鳴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這幾天因為禹城不斷落下的‘隕石’,很多人因此死亡,光是吳鳴知道的,昨天晚上的一次墜落,就造成八十多人喪生。
人不能白死,死者的親朋好友自然是要一個說法,但是官方的態(tài)度卻是讓這些家屬和親友憤怒不易,一是不準他們進入事發(fā)區(qū)域,而且守口如瓶不透露任何消息,甚至不允許家屬取回尸體。自然講究入土為安的家屬們不干了,他們要求政府公布真相,他們要求賠償,而且是大額賠償,而且還要將家人尸體帶回去安葬,可惜這些要求一個都沒有被答應,而厭倦了官方發(fā)言人謊言的人們就用了自己的方式來找尋解決問題的方法。
那就是聚眾示威,而且是從今早八點持續(xù)到現(xiàn)在。而此刻,偌大個人民廣場聚集著數(shù)千人,再加上附近跑來看熱鬧的,竟然是多達上萬人,自然是將馬路堵了個水泄不通,周圍已經有許多防暴警察圍成人墻,隔離這些鬧事者。
吳鳴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是八點二十,這個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時間過得是那么的快,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李霞,即便立刻找到往回返,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了。
只不過很奇怪,這個時候吳鳴反倒是不怎么害怕了,既然在災難發(fā)生之前趕回去的可能性已經越來越小,那倒不如另作打算,而且這個可能性吳鳴之前也想過,不然他也不會帶上甲胄和唐刀。
通訊依舊是很差,手機大部分時間根本撥不出去,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或許是大家都在這個時間段里使用通訊網絡,又或者是其他因素,總之在卡片降臨以來,通訊網絡就時好時壞,到了今天更是大面積癱瘓。
吳鳴曾經一度懷疑可能和流離在空氣中的元氣有關,當然這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點。
不過對于吳鳴,這種情況所帶來的麻煩就是打不通電話的情況下,想要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找到一人,難度可想而知。
李霞坐在車里,看著手機屏幕上通訊失敗的提示,無奈的丟在一旁。
“霞子,別著急,這種堵路鬧事的事兒哪年沒有,他們鬧鬧也就沒事了,不過說來也怪,你說這次這事兒我怎么看都是透著一股子邪乎勁兒,天上落石頭,這可是幾輩子都沒見過的怪事,而且死了這么多人,政府竟然是什么都不說,連尸體都不讓人家親屬見,換作是我也得去鬧。我前幾天給我在鄉(xiāng)下的大舅爺打了個電話,他老人家說這是有大事要發(fā)生,說是閻王爺要收人了,還叫我趕緊回鄉(xiāng)下避難,說的輕巧,哪兒那么容易,咱們這外地人好不容易在這禹城站住腳,怎么可能說回去就回去,我那大舅爺就是神神叨叨的。”
司機座位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說道,他是李霞的鄰居,姓郭,靠跑出租車生活,今天本來休息在家,李霞打不到車,這郭大哥就幫忙送人,結果回來的時候就被堵在了這里。
至于那個犯病的大娘已經安排住院了。
晚上八點五十分。
出租車依舊是紋絲不動,郭大哥打開收音機,只是卻奇怪的收不到任何電臺,只有一陣雜亂的噪音。
“怪了!”郭大哥喃喃說道:“今天這收音機也給我在這添亂!”
便在這個時候,收音機里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古怪的噪音,極為的嘈雜,就仿佛有一百只貓在用爪子撓玻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