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巖廷心情不好,比上次更粗蠻用力,宋挽一直喊疼也無濟于事。
結束后,宋挽整個人像是被拆解重組,卻還是強撐著想要下床,顧巖廷汗涔涔的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不悅的問:“又做什么?”
欲念未消,他的聲音低啞,沒那么冷銳,卻更叫宋挽害怕。
宋挽瑟縮了下,低聲說:“我想清理一下?!?br/>
她的嗓子啞得更厲害,嬌嬌怯怯,像是被欺負慘了,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嬌氣。
顧巖廷腦子里又冒出來這兩個字,不過這會兒心情不錯,沒嫌宋挽麻煩,扔下一句“躺著”便穿上衣服去幫宋挽打水。
宋挽是不敢讓顧巖廷幫自己清理的,披上衣服強撐著下床,點了燈才發(fā)現(xiàn)床上有血跡,竟是受傷了。
宋挽怕顧巖廷又拿落紅的事中傷自己,忙尋了床單來換,然她手腳虛軟,又不擅長干這種活,剛換了一半,顧巖廷就提著水回來,頓時沉了臉,陰森森的問:“嫌我臟?”
宋挽嚇得一抖,連忙搖頭,說:“我沒有?!?br/>
她聲音低啞,顧巖廷沒聽清她說什么,故意往她身上扎刀子,譏笑道:“在自己爹娘的臥房睡男人,宋小姐怕是昭陵頭一個,也不知道你那尸骨未寒的爹看到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字字句句,皆是誅心之言。
宋挽身子晃了晃,胸口氣血翻涌,險些暈倒,憋著一口氣走到顧巖廷面前,一字一句的說:“是奴婢卑賤,床單上染了奴婢的血,奴婢怕大人會嫌晦氣,所以才想換掉,從奴婢決定茍且偷生那刻起,奴婢就沒當自己是宋家人,還請大人日后莫要再將奴婢與宋大人相提并論,以辱沒了他的亡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