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啊!”
冰冷的話語回蕩在謝塵耳邊,他失魂落魄的看著吳倩,感覺眼前這個女人這一刻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無情。
“呵呵,謝塵,聽到了嗎?倩倩只是把你當條狗,你還不爬開,站在這里干嘛?等著我們給你喂骨頭?”張少拍了拍謝塵的臉,一臉譏諷。
“江南三世家、金陵五豪門中,沒有張姓。”謝塵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然后彎腰撿起地上的項鏈,轉身往來時的走廊走去。
張少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懷中吳倩,問道:“這家伙說什么?”
“不知道,總算把他打發(fā)走了,張少你這回相信人家對你是真心的了吧?”吳倩才不管謝塵說了什么,她只想趕緊抓住張少的心。
張少哈哈一笑,在吳倩那細腰上狠狠捏了一把,正要說點什么,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一個年輕男子的到來,連忙將吳倩推開。
吳倩眉頭微微一蹙,順著張少的目光看去,就看到謝塵離去的走廊那邊,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男子緩緩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往身后看。
這男的是誰?
吳倩心中升起好奇,她注意到不僅張少推開了她,張少的朋友們在看到這白t恤男子后,也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一齊迎向了男子。
“嚴少,看什么呢?后面有美女?”張少當先打招呼問道。
“呵呵,美女?要有能讓我回頭的美女,我還會來見你們幾個癟三?”被稱作嚴少的白t恤男子冷笑道。
張少幾人被罵癟三,也不見惱怒,賠著笑臉道:“嚴少說得是……”
“我是遇到了一個人,總感覺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嚴少說著看了幾人一眼,問道:“那小子在門口和我遇到,剛才又是從你們這里出去的,你們認識不?”
這位嚴少,正是謝塵在會所外遇到的那名富二代男子。
“從這里出去的?嚴少你說的難道是謝塵?”
張少話剛出口就后悔了,謝塵算什么玩意兒,怎么可能讓嚴少感覺眼熟,自己這不是找罵嗎?
本以為嚴少會問謝塵是誰,然后大罵自己一頓,可讓張少沒想到的是,嚴少居然一拍大腿說道:“謝塵?!怪不得我覺得眼熟,原來是他!”
張少和他幾個朋友都愣了一下,互視一眼后,張少問道:“嚴少,你認識這個謝塵?”
就連吳倩也靠了過來,好奇嚴少怎么會認識謝塵,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啊。
“呵呵,以前見過幾面,不過他應該是不記得我這號人物的。”
嚴少冷笑了一聲,搖搖頭,又換上一副唏噓的表情,嘆氣道:“物是人非啊,昔日的東臨一少,如今居然混成了這樣。”
……
謝塵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學校宿舍的,他回來后倒頭就睡,似乎只有在睡夢中,才能不去難過。
他睡得很死,連室友叫他去吃飯都沒能把他叫醒。
這一睡就睡到了夜深人靜時。
安靜的宿舍中,謝塵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手中握著那串沒能送出去的銀色項鏈。
睡著了的他并沒有察覺到,項鏈上那顆不知是什么材質的白色寶石,正在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變小,乃至消失。
而隨著寶石變小消失,有一道道尋常人看不見的白色流光鉆入了他的體內,化作一股暖流,流經他的四肢百骸……
謝塵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他泡著溫泉,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爽與暢快。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這個夢不算奇怪。
奇怪的是,在他的對面,有那么一只鳳凰,一只全身被火焰包裹的鳳凰,那鳳凰站在溫泉池子的邊沿,口吐人言。
“失去的滋味,不好受吧?”這是鳳凰問謝塵的第一句話。
謝塵沒有回答,只是被鳳凰這句話勾起了白天的記憶,心中一痛。
“三年前你失去了一個愛你的人,今天你又失去了一個你愛的人,這種無力、頹廢、任人擺布的感覺,不好受吧?”
“三年前……”謝塵心中的痛更甚,記憶隨著鳳凰的話語,飄回了三年前。
那是一段他不愿想起的過往,那是他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