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接聽之后,是鄉(xiāng)下的奶奶在公共電話亭打給她的。
“您……您說什么?”
舒清的腦袋像是炸開了,她沒想到父親已經(jīng)把房子賣了。只留了五萬塊給奶奶,可是今天上午妹妹舒純剛把那僅剩的五萬塊也拿走了。
舒清不想再說任何話,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三個月前,母親去醫(yī)院一查,就已經(jīng)是尿毒癥了,醫(yī)生說只能透析或者換腎。父親和母親的關系一直都不好,母親嫌棄父親只顧一個人在外面玩樂,從來不操心家里的事;父親嫌棄母親沒有情趣,不會打牌,也不會討好男人。
后來,母親生病之后,父親打零工的工資依舊用來打牌玩樂,她也沒指望父親還能為母親做些什么。
一星期之前,父親突然說想把房子賣了,給母親治病。當時,舒清還感動了好久,她沒想到父親到了關鍵時候,竟也是個明白人。
可現(xiàn)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如果她沒猜錯,父親已經(jīng)卷走了賣房子的錢。
剛才奶奶說舒純把剩的五萬塊也拿走了,會不會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去醫(yī)院給母親交住院費了呢?
這么一想,舒清覺得事情或許還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可在去醫(yī)院的路上,舒清就接到了醫(yī)院住院部的催費通知。
一時間,她的心像是落進了冰窖里。
她給舒純打了十幾遍電話,她一個都不接。舒清只好去路邊,用公用電話打。
果然,不是舒清的號碼,舒純接了電話。聽到是舒清的聲音,她明顯有些慌亂。
舒清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靶〖儯阍谀膬海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