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海頭也不抬:“不用了,你的飯,我可不敢吃?!?br/> 一聽這話,很明顯的,帶著氣呢,朱海眉尷尬了,貌似她沒有得罪他吧。
沈東遠(yuǎn)不傻,這回可聽出事來了,他放下碗:“怎么了這是?”
張忠海忍不住了:“哥,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以后你能不能管得住嫂子一點(diǎn),小燕都被她氣哭了?!敝旌C家粶?,這男人也真夠可以的,真能維護(hù)媳婦。
沈東遠(yuǎn)壓住火:“她是不是又不講理了?”
“就是說話難聽了,讓燕子當(dāng)著一幫子人的面下不下來臺(tái),你也知道燕子臉皮薄,還是個(gè)老師,這在家里哭的,說明天都不敢去學(xué)校上課了。”
沈東遠(yuǎn)一聽臉黑的就像烏云:“等會(huì)我讓她上門給你家燕子道歉去?!?br/> 張忠海道:“那到不必了,燕子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我就是來和你說一聲,這虧得是我們家的燕子,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嫂子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朱海眉?xì)饧保骸拔艺f張連長,麻煩您搞清楚狀況再來興師問罪行不行?”
沈東遠(yuǎn)臉上青筋凸起:“閉嘴?!?br/> “我說的是事實(shí),閉什么嘴,她說我說的那么難聽,難不成我就要忍著?”朱海眉絲毫不讓。
沈東遠(yuǎn)壓了壓火氣,“張連長,您先回吧?!?br/> 張忠海一看兩口子吵開了,心里多多少少有點(diǎn)順了。
沈東遠(yuǎn)送走了張忠海,轉(zhuǎn)頭看她一臉無所謂的站了一邊,伸了手指頭指著她道:“你又做什么了,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再不講理,就別在這了?!?br/> 朱海眉心里的火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她忍了又忍,火還是沒有壓住,幾乎是吼出來:“沒有了解事情的真實(shí)情況就平白無故的說我不講理,你看見了就說我不講理。你用手指什么指,你媽沒有教過你,沒有教養(yǎng)的人才用手指著人家!”
“人,你算什么人,我媽教我什么還用你管!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還狡辯?”
“我狡辯,我怎么狡辯了,你見著了沒有,就說我不講理?!?br/> 張忠海的腳步停滯在樓梯口,他們倆吵架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別說這個(gè)朱海眉口才還挺好的。
沈東遠(yuǎn)緊握著拳頭,“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自從你來了給我惹了多少事了,明天你就給我滾蛋。等會(huì)去人家家里給人家道歉去。”
朱海眉漸漸恢復(fù)了冷靜:“我沒有錯(cuò),我不去。”
“還嘴硬,人家一個(gè)老師,素質(zhì)能比你還低?”
“老師怎么了,老師就能為人師表,老師就品德高尚,你這是什么理論?”她眼中滿是怒火,“那你怎么不娶她,娶我干什么?”
“你以為我愿意娶你,要不是你娘逼著我們家娶你,你以為我愿意啊?!?br/> 朱海眉怒從心中生,右腳一伸,跟前的馬扎子哐啷一聲,踢到沈東遠(yuǎn)跟前,砸到他的腳上,疼的他哎吆一聲。“你有病?。 彼テ鹱雷由系耐?,對(duì)著她毫不猶豫的砸過去。
眼見著碗直愣愣的就飛過來了,她反射性的閉住眼睛,額頭咚的一下,然后臉上感覺熱乎乎的面條子糊滿了滿臉,然后就是熱辣辣的疼,上衣褲子上鞋子上都沾滿了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