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寧夏突然一臉便秘的樣子,易秋雨就知道他聽到自己的話了。
“你會去舉報我嗎?”易秋雨淡淡的問。
“說什么呢?”寧夏有些憤怒的低吼,“我是你男人。我只會護著你,怎么可能會害你。”
“那不就得了。”易秋雨依然淡淡的道:“保持警醒是好事,可是草木皆兵就太過了。”
“你是不是忘了現(xiàn)在的外部環(huán)境有多惡劣?”寧夏很不喜歡她這種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
這些日子,他在尋找她下落的時候,不知道見了多少血腥暴力的事件。
許多時候,就連他這個上過戰(zhàn)場,見過大風大浪的老兵都覺得膽寒。
他不希望她因為一時的大意而受到傷害。
易秋雨卻有自己的堅持,“環(huán)境雖然惡劣,可是咱們也不能總是小心翼翼的活在恐懼之中吧!”
“再說,你是個軍人。就更應該知道,遇到難題時,一味退讓回避是沒有用的。咱們可以在戰(zhàn)術上退避,卻不能在心理上退縮。”
“戰(zhàn)術上,我已經(jīng)退到這個小山村里來了。要是在這里,我還不能自在的活著。那生活還有什么意義?”
“而且,這場運動會持續(xù)十年。我可不想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在惶恐不安中。”
寧夏定定的望著她,說不出話來了。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無可辯駁。
最后一句話,更是讓他心中震顫。
“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你們家族的規(guī)矩不守了嗎?”
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他們這一行的規(guī)距是不能隨便預言天下大事的,那樣會遭天遣。可是,她現(xiàn)在就這么大大方方的對他說出來了。怎能不叫他心慌。
“嗯?”易秋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不過,她并不擔心。因為她剛才說的話,并不是用易術測算出來的,不算是窺探天機。
不過,看在這男人是真心為她好。又是她家小胖親爹的份上,還是給他提個醒吧!
“對了,現(xiàn)在是哪一年?”來了兩個月,她每天除了帶娃就是種田。根本就不知道日子。
“哪一年都不記得了,看來你這失憶還真是徹底。”寧夏挑眉道。
易秋雨正色道:“我雖然忘記了一些以前的事,卻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以后的事。你如果不想卷入麻煩的話。那就想辦法外調吧!最好是去守邊防線。”
寧夏目光復雜的望著她,好半響才道:“我的調令已經(jīng)下來了。從這里回去,就要去東北守邊防線了。”
呃!這回輪到易秋雨震驚了。這可真是巧了。
“看來我的業(yè)務還沒荒廢,隨口一張,就說了個八九不離十啊!”
“你還是趕緊荒廢掉吧!最好是全部忘記。”寧夏說著,眼睛一瞇,危險的盯著她道:“不對啊!你不是失憶嗎?為什么這些東西還記得那么清楚?”
易秋雨用憐憫的目光回視他,語氣爽朗的道:“那個……我能說,除了與你有關的人和事之外,其他的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嗎?”
心口好悶!寧夏感覺受到十萬點傷害。
這丫頭真的不是裝失憶嗎?
寧夏盯著她看了半響,無果!轉移話題,“我剛調過去,那邊局勢有些緊張,暫時不方便帶你隨軍。”
隨軍?她沒想過唉!
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能理解,又解釋,“這個地方雖然封閉,卻也純樸。你們娘兒倆暫住在這里,能讓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