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著玥兒,搖搖頭,道:“小丫頭,這事用得上二爺他老人家親自出馬么,我胡三就能擺平,你是誰,喊你家老鴇出來!”
玥兒冷笑道:“胡三,原來你是柳二爺?shù)囊粭l狗,你們在這里要干什么?”
那胡三嘿嘿笑著,道:“不錯,我胡三就是柳二爺?shù)墓罚闳ゴ蚵牬蚵牐谖鏖T,哪個外面混的不以柳二爺門下走狗為榮,我告訴你,在這里開會館,每個月要準(zhǔn)備一百兩銀子,少一個子都不行!”
“準(zhǔn)備這么多銀子干嗎?”
“當(dāng)然是孝敬二爺?shù)模愣欢?guī)矩?”
玥兒冷笑道:“好,本姑娘是不懂規(guī)矩,但就算柳二爺親自來了,我送他的也只有兩個字——”
“哪兩個字?”
玥兒邁步上前,道:“請——出——”
兩人此時相距極近。
胡三大怒,叫道:“不知輕重的臭丫頭,你是什么身份,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他舉起手掌,正要一掌拍下,卻是心口一涼,他腰上的短刀被玥兒抽出來,一下抵在心口上。
所有人都呆愣在那里。
胡三臉上肌肉抽搐,道:“你有狠就插下來!”
“插下來又如何?”
“老子哼一聲就是你養(yǎng)的!”
“你也配!”
玥兒怒罵一聲,一刀落下,插在胡三大腿上,用力一絞。
胡三殺豬般嚎叫一聲,頓時痛得彎下腰來。
玥兒抽刀后退,鮮血流出,她居然沒沾到衣衫。
“你哼幾聲了?柳二爺手下原來是這種貨色,真是丟人!”
按照大封城混混的規(guī)矩,這一刀如果胡三一聲不吭接下,那是他狠,但現(xiàn)在發(fā)出慘叫,就是輸了,不過兩邊沒有事先約定,這一刀也可以不算,胡三可以請玥兒再插他一刀。
看到大腿上血流如注,胡三臉色蒼白,終于沒勇氣再讓玥兒插他一刀,這丫頭下手太狠,插進(jìn)來還絞一下,不叫出聲才怪。
“你,你給我等著,柳二爺會親自來找你算賬!”
“好啊,那本姑娘就在此恭候!”
胡三對那幾個大漢道:“我們走!”
“慢走不送!”
“不必客氣!”
胡三一行人走出去三四十步,身后忽然傳來一聲請叱。
“站住!”
胡三一轉(zhuǎn)身,只見一道流光閃電而至,他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頭上一涼,發(fā)髻連著方巾一起被射落,奪地一聲,一把短刀插在不遠(yuǎn)處一棵樹上顫動不止。
玥兒哼道:“刀還你,就這點本事,以后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門。
胡三冷汗直冒,剛才這一刀,只要再低一寸,自己就報銷了,這間霜葉館的后臺老板到底是誰,一個小姑娘就這么厲害,有沒有更厲害的主人?
院門內(nèi),玥兒手摸心口,心頭咚咚直跳,剛才那把小刀可不是她平時訓(xùn)練的飛刀,要是弄出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綠蘿嚇得臉色煞白。
“小姐,那些人剛才要是一擁而上,您怎么辦?”
“還能怎辦,轉(zhuǎn)身就逃。”
玥兒說得很輕松,但她知道,大封城不同于其他地方,這些混混上門鬧事是求財,唬人可以,真要做出格的事,未必有那膽子。
“小姐,您可千萬不能再冒險了,要等王媽媽回來處置,她老人家擺平這些事,還是很有經(jīng)驗。”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會小心。”
玥兒說完,拍拍手進(jìn)了花園,她彎腰伸腿,只覺有這么好的練功之地,比起百花班只能在船上或荒郊,不知強到哪里去了。
辰時剛過,院門外響起喧鬧聲,接著有人拍門,綠蘿喜道:“是王娘回來了!”她屁顛顛跑去開門。
大門一開,王娘帶著十幾人走了進(jìn)來,他們抬著大箱小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