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呂大人,這香皂恐怕還要等個20來天。那邊送貨過來也很神秘,每次都讓我駕船,去大海上交接貨物和銀兩?!蓖蝗磺貖^想到了這個,便對呂衛(wèi)說道。
主要就是,現(xiàn)在錦衣衛(wèi)肯定盯上自己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么橫沙堡沒看見,運香皂過來,而卻能拿出許多香皂。
“那好,秦大人,在下就告辭了,相信以后咱們還會經(jīng)常打交道的?!甭犕昵貖^的話,呂衛(wèi)點了點頭,然后起身告辭。最后,還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那在下送送呂大人?!痹掗],便跟著呂衛(wèi)一起出了大堂。
剛步出大堂,快到衙門口時。就傳來趙有德的聲音:“呂大人這是要走了么?要不吃完飯再走吧,鄙人已經(jīng)讓下人,備好酒菜了?!?br/> “呵呵,趙千戶,呂某還是不留下吃飯了。畢竟,各位其實也不怎么喜歡,和一個錦衣衛(wèi)吃飯?!眳涡l(wèi)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便轉身出了門。
趙有德尷尬的笑了笑了:“哪里哪里,呂大人說笑了,我等怎么會在意呂大人的身份呢?!?br/> “噢?當真?”
“額....呂大人,在下剛剛接到緊急軍情,先送呂大人到城門吧。”趙有德被這話揶了一下,有些生硬的轉移著話題。
“哈哈哈,那好,請!”呂衛(wèi)也不在意,自從襲承了父親的,錦衣衛(wèi)百戶官職后,這類事也就看多了。表面上官員們怕你,敬你。嘴上喊著呼兄喊弟,但其實沒幾個人,真心想和自己交朋友。
而呂衛(wèi)是北鎮(zhèn)撫司派到蘇州府的眼睛,這些人不怕自己才怪。
北鎮(zhèn)撫司專掌詔獄,從事偵察、逮捕、審問等活動,任何有可能威脅皇權的官吏軍民,都在他們的偵緝和懲治范圍之內。在全國駐各地的錦衣衛(wèi),都是北鎮(zhèn)撫司派出去的。
錦衣衛(wèi)內部斗爭也激烈,只是比武官和文官們要好得多,對外也團結很多。說到頭,主要還是錦衣衛(wèi),也只是明朝皇帝的家丁。
晉升也有一套自己的方式,不受朝廷文官們的節(jié)制。所以,他們不用和那些文官拉關系,反而那些官員的污點,才是自己晉升的法寶。
一路來到城門處,幾人互相告別之后。趙有德連忙拉住也要離去的秦奮,說道:“秦百戶留步,咱們先回去吃酒,本官還有話要和你商量。”
得,看來這事還不算完,也罷,今天就好好和這些人玩玩。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人也是放。
點頭同意了過后,一群人步行至衙門內堂。只見桌上已經(jīng)擺滿美酒佳肴,就等著大家享用。趙有德招呼著眾人落座,秦奮本想坐最下首,但是趙有德偏偏拿著他坐在只見旁邊,美名其曰:自家兄弟,不講那些虛的。
眾人做好后,趙有德端著一杯酒,開口了:“來來來,大家先干了這杯酒,咱們邊吃邊聊?!?br/> “干!”
“秦老弟,剛剛那呂衛(wèi)和你說的話,哥哥我也就不問了。今天大家找老弟來,只想問問,有沒有什么發(fā)財?shù)穆纷??!焙攘艘槐?,趙有德夾了一口菜吃完才問道。
還沒等秦奮接話,趙有德又有些扭捏的說道:“老弟也知道,現(xiàn)在的衛(wèi)所過日子難啊,這崇明所就更難了。其它地方的衛(wèi)所官,還可以喝喝兵血,報點空餉?!?br/> 說道這里,趙有德又喝了口酒,整個人有些抑郁,面帶苦色,秦奮見此也就等著他把話說完。
“可咱老趙做不到啊。首先,這崇明所是備倭要地。喝兵血,吃空餉無異于自尋死路。我沒做,在座的幾位也沒做。最多就是讓所里軍戶,幫著自己做一下農活,沒占過他們一分土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