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走。”陳千刃看著地上的人,冰冷地說出了兩個字。
“這不是我們班的張樂牛嗎,他已經(jīng)是修武初期二段的修武者呀,怎么被淘汰了?”看著張樂牛被抬走,看臺上認識他的人,滿臉疑惑,實在想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我看你們是第一次參觀修武者的選拔吧,這叫心理戰(zhàn),專攻心理,心志不堅者,也只能考慮明年再繼續(xù)了。”人群之中有人解釋道。
這人聲音清晰,不被雨聲覆蓋,顯然是一名修武者。
眾人無奈地點了點頭,將目光再次投到操場之上。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只見陳千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沒有想到還有這么多人剩下來。”
話音一落,荊不凡只覺肩上的那座大山瞬間消失,但回頭一看,仍能看到不少人和自己一樣喘著粗氣。
顯然所有人都像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決斗一般,心神具疲。
變態(tài)啊!
這老師!
“你們應(yīng)該知道,這次的選拔已經(jīng)做了改變。”陳千刃淡淡笑道,“但現(xiàn)在又有一點不同,呵呵,不管你們是否達到了修武初期四段還是四段以下,我都不會在意,只要你們能夠徒手劈斷這塊樟木就算你們通過。”
那十幾名修武老師,突然散了開來,在他們腳下豁然可見一根木頭。
木頭是新鮮的,被雨水沖洗之后,沒有一絲污漬,可清晰地看到剛剛?cè)テぶ蟮暮圹E。
“這是樟木,硬度極強,不想手斷的,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急。”陳千刃繼續(xù)道,“還有如果參加這一項考核,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使用工具,否則直接淘汰。”
“這太嚴格了吧!”
經(jīng)歷過先前的泰山壓頂,現(xiàn)在又是這徒手劈斷木頭,隊伍之中終于有人感覺受夠了,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這句話恐怕是大家的心里話。
在這人說出來之后,紛紛動容。
畢竟他們從一些前輩的口中可是聽說過,修武選拔只要實力達到了初期二段就行,從來沒有進行過這樣有些自殘的考核項目。
這完全是明目張膽折磨他們。
再者這些人可都是只有修武初期的水平,連垂髫期都沒有達到,要想徒手劈斷樹木已經(jīng)很難,更何況還是樟木。
“你是在懷疑我嗎?”陳千刃冰冷道,“哼,不管你們在想什么,但是記住現(xiàn)在我才是主考官。”
說到后面聲音猛地大了起來,讓得那剛剛說話的學(xué)生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如果覺得這樣不行,你們大可以走,等著明年的選拔就行,但是今年是我,明白嗎?”陳千刃的臉上滿是雨水,看著讓人生寒。
接著,他走到那顆樟樹面前,手掌猛地向下一探,閃電般將樟木的頭給切割了下來。
那只手宛若一把鋒利的斧頭一般。
而且最讓人稱奇的是,這被切割下來的端口處,盡然非常平整,就像本來就是那樣一般。
眾人看到這里,暗叫厲害。
他們知道如果不是對體內(nèi)靈氣有著極強的控制程度,根本做不到這些。
只是這是怎么做到的呢?
想到這,眾人不禁將視線從木頭轉(zhuǎn)移到陳千刃的拳頭之上,依稀可見那雙手布滿了肉繭,青筋鼓起,顯然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捶打。
百煉成鋼,這手應(yīng)該硬的像鋼鐵了吧。
眾人心中涌出一股敬佩之意,只聽陳千刃繼續(xù)道:“我剛剛只用了修武初期二段的實力,既然我可以,為什么你們不可以?”
你都修煉了這么多年了,當(dāng)然可以憑借二段之力劈斷這樟木,但是我們剛修煉不久啊,親愛的老師。
荊不凡忍不住心中吐槽。
只聽陳千刃繼續(xù)道:“記住了劈斷木頭根本不是用手去劈,而是將體內(nèi)的靈氣,集中在掌上,用靈氣將它劈開。”
這話剛說完,便是有深懂這個道理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荊不凡心中好奇,往那人看去。
只見這人相貌俊秀,手指纖長,乍一看像極了一名女子,但是從胸部來看,又明顯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