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只有不明鳥獸發(fā)出的凄涼聲音。
荊不凡閉著眼,接著猛地坐了起來,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全濕了。
他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一只紅色的蜘蛛王追逐著,接著被蜘蛛王開了顱,非常恐怖。
在帳篷內(nèi)呆滯了一會,也許是這恐懼感來得太過真實(shí),他突然一陣尿急,慌忙拉開帳篷走了出去。
外面涼颼颼的。
帳篷里的燈都已經(jīng)熄滅,只有地上一堆火還在燃燒著,發(fā)出“噼啪”之聲。
他緊了緊衣服,找了一棵大樹正在仰頭撒尿之時,突然間一道黑影閃過,嚇得他尿都斷了,差點(diǎn)淋在手上。
他極目四望,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樣,便打算回去。
但就在這時,他只覺背后傳來一陣痛感,接著便是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dāng)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頭上像是被一個黑袋子罩住了。
接著便是傳來了腳步聲。
“噠,噠,噠?!甭曇艏贝伲钟谢匾?。
“是誰?”
荊不凡心中雖然有些怕,但強(qiáng)制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思緒開始慢慢清晰。
很有可能是李還休和龐新其中一人,將自己綁架了。
只有這兩人才和自己有過過節(jié)。
對方?jīng)]有回答,但荊不凡感覺到已經(jīng)有人走到身邊,因?yàn)榭梢月劦揭还傻臒煵菸丁?br/>
“砰!”忽然間荊不凡只覺胸口一疼,整個身子如一只雞尾蝦一般彎了下去。
“你到底是誰?究竟想干什么?”荊不凡沒有想到這些人,不聞不問,上來就是拳腳相加,心中更是疑惑。
如果是龐新,肯定早就揭下自己臉上的袋子,羞辱一番,然而現(xiàn)在并非如此,那么這人極有可能是李還休了。
“砰!”又是幾拳下來,荊不凡昨天吃的東西都差點(diǎn)吐出來。
“李還休是你這狗娘養(yǎng)的嗎,有種將我放開,我們一對一?!鼻G不凡怒斥道。
沒有人回答,只有鐵條拖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
“狗娘養(yǎng)……”荊不凡越想越氣,也顧不得什么,放聲大罵。
“砰!”
荊不凡背脊處,已經(jīng)被鐵條敲了一棍,渾身傷痛,但嘴里仍嘲笑道:“狗雜種,你沒吃飯嗎?”
這種話一出來,自然少不了一頓毒打。
荊不凡被打得嘴中吐出鮮血,滿嘴都是血腥滋味。
“把他吊起來!”荊不凡終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是李還休又是誰?
他咬牙切齒道:“果然沒猜錯,就是你這狗雜種,有種你就殺了我?!?br/>
“每天定時給他準(zhǔn)備水和飯菜,在我沒讓他死之前,他不能死?!崩钸€休瞥了一眼地上的荊不凡,冷哼了一聲,便是走了出去。
那些看起來像保鏢的人,馬上聽命,將荊不凡吊起,順便給了荊不凡幾拳之后,這才走到旁邊抽起煙來。
荊不凡不斷地?fù)u頭,終于在十幾分鐘之后,將頭上的黑袋子給掙脫了下來。
他嘴角已經(jīng)破裂,滲著血跡,左眼已經(jīng)紅腫,看起來有些慘,但臉上卻布滿了桀驁之氣,微瞇著眼睛先適應(yīng)了一下光亮,接著便向四周望去。
這里是個倉庫,但卻沒有堆什么東西,角落里站著兩個人,正在自顧自地吞云吐霧。
倉庫的頂部掛著燈,將倉庫照得通亮。
四周的墻壁全部都是封死的,望不到外面。
外面的光線也進(jìn)不來,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抬頭一看,手上綁著手銬,要想拼蠻力解開,那是不可能的。
他雖然是修武者,但畢竟實(shí)力有限。
怎么逃出去?
荊不凡腦袋里瘋狂轉(zhuǎn)著,突然靈機(jī)一動,對著角落里的幾個人喊道:“喂,能不能給口水喝?!?br/>
角落里,兩人并不上鉤,依舊自顧自地抽著煙。
“要是我忽然間渴死了,你們的主子可就沒得揍了,說不定會將怒火發(fā)在你們身上”荊不凡微笑道。
果然這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便是拿著一瓶水,走到了荊不凡面前。
荊不凡往這人褲腰帶望去,發(fā)現(xiàn)沒有鑰匙,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們李少年是你能惹的嗎?”說著,這人一拳打在荊不凡的腹部,看到荊不凡臉上已經(jīng)扭曲,這才將水瓶湊近,“喝死你!”
荊不凡喝著水,突然之間“噗”的一聲,將口中的水吐在這人臉上。
這人怒火叢生,正準(zhǔn)備再次揮拳時,荊不凡的一只腳已經(jīng)踢在了他的襠部。
他只覺得火辣辣的,一陣揪心的疼,可剛蹲下去捂住襠部之時,荊不凡的下一腳已經(jīng)落在他的面門之上。
他只是普通人,哪受得起修武者的幾腳,很快便是泛著白眼倒了下來。
另外一名保安,想要來幫忙,可剛走到荊不凡面前,便是被一腳踢昏了過去。
這些人絕對不會想到荊不凡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制服自己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