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問題，燕若萱等人表情變得煞白。
　　“他是……失足掉下去的?！毖嗳糨嬗脴O小的聲音回答。
　　“放屁！”張思波的母親吼了一句，“你那天回來的時候身上也是濕的，這是怎么回事？你們不是沒人會游泳嗎？不是只能看著他沉下去嗎？”
　　燕若萱完全愣住，她雙手抱胸，低頭看著地面，眼睛出神，腦袋一片空白。
　　“其實(shí)……”段靈的聲音哽咽，“當(dāng)時是若萱姐不小心掉到了湖里，張思波他一激動，就跳下去救若萱姐，我們還以為他會游泳，畢竟家住在湖邊上，但是……”說到后面，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再加上楚楚動人的表情，仿佛當(dāng)時的真實(shí)情況的確和她說的一樣。
　　“是啊?！蹦颤c(diǎn)頭，“我們，也沒辦法，船槳夠不到他，如果我會游泳就好了。”
　　客廳頓時陷入沉默。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張思波母親聽到這些話，真?zhèn)€人都怔住，接著她轉(zhuǎn)身一把抱住張思波的照片，嚎啕大哭，聲嘶力竭。
　　血月從不遠(yuǎn)處升起，所有的一切都被紅光籠罩，幾秒后，血月消失，場景已經(jīng)來到校園的林蔭道上。
　　樟樹下，燕若萱和寧靜面對面站立。
　　“若萱姐，你真的不讀了么？”段靈語氣焦急。
　　“嗯，反正讀書對我也沒什么用。”燕若萱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娃娃親么？我見過他了，感覺挺不錯的?！?br/>　　“可是——”段靈還想說什么，但是卻被燕若萱打斷。
　　“——段靈，如果有人欺負(fù)你，一定要告訴我?！毖嗳糨嫘α诵?。
　　“是因?yàn)閺埶疾ǖ氖虑槊矗俊倍戊`低著頭，聲音哽咽。
　　“啊，不是，只是單純不想讀書?！毖嗳糨鎿u頭，“好了，就說到這里。”說完，她轉(zhuǎn)身向校門口走去。
　　段靈看著燕若萱的背，忽然瞥到了燕若萱后脖子處的淤青，同時，她也注意到，燕若萱走路的動作也很僵硬，于是她直接跑了上去，從后面抱住燕若萱。
　　燕若萱疼得渾身發(fā)抖。
　　“如果……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件事多好，我們還能在一起玩，還能一起……”段靈的眼淚流下，滴落在燕若萱的肩頭，“若萱姐，那個人是不是欺負(fù)你？”
　　燕若萱左手抓住段靈的手背，輕聲安慰道：
　　“不要說了，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手賤，現(xiàn)在這樣，是我活該?！?br/>　　“我只是希望段靈你不要被這件事影響才好，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
　　說到這里，她轉(zhuǎn)過身來，輕輕拭去段靈臉頰上的眼淚。
　　“可……是……不該這樣！”段靈抽泣。
　　燕若萱看著段靈的臉，張開雙手，輕輕抱住，接著，她在段靈耳邊輕聲說道：
　　“你一定要好好的。”
　　血月升起，紅光將一切都覆蓋，場景再次轉(zhuǎn)換，當(dāng)血月消失，周圍的場景變成了游泳館。
　　“喂，要閉館了，莫安你還不走？”一名男子從側(cè)門走了進(jìn)來。
　　“我再游兩圈就走。”莫安從泳池中浮起，深深吸氣。
　　“你也太拼了，你又不參加比賽，有必要嗎？”男子搖搖頭，嘆了口氣。
　　“不知道，我就是喜歡游泳?！蹦猜冻鲆粋€勉強(qiáng)的笑容，隨后，抬頭看著水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