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shí)天空飄起了白雪,雪地中蕭冰玉一襲紅衣翩然而舞,到底是世家貴族的大小姐,那一舞靈動(dòng)似蝶,水袖翻飛,一顰一笑,美艷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姐姐?!?br/> 出神的沈清柚側(cè)眸,正對上那滿含笑意的俊臉。
不是她救下的蕭成鈺,又是誰?
她笑著輕嗯了一聲。
“姐姐,吃?!彼麖膽阎心贸鰞蓚€(gè)被壓得歪歪扭扭的糕點(diǎn),捧在手心遞到了她的眼前。
她悶聲一笑,自拿了一塊:“你也吃?!?br/> 話音剛落,他咧嘴一笑,將那一塊糕點(diǎn)一股腦的塞進(jìn)了嘴里。
她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提壺斟了一盞茶遞給他,他也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
“下次吃慢一些,小心噎著?!?br/> 將飲盡的空盞隨手放在桌上,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邊的糕屑,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盛景塵面露不爽緊盯著蕭成鈺,抬手便將盞中的酒一口飲盡,復(fù)而又斟了一盞。
蕭成鈺這小傻子靠病美人那么近干嘛?找死啊!
宋昊天遂著他的眸光瞧了一眼,冷笑著出言打趣道:“盛小侯爺好大的醋味。”
他冷冷的瞥了宋昊天一眼:“太子殿下還是管好自己吧,少操心小爺?shù)氖??!?br/> “本殿瞧著這念初小姐……”
宋昊天不懷好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冷聲打斷:“太子殿下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小爺不介意把東宮鬧得永不安寧。”
對上他狠厲異常的神色,宋昊天不以為然的冷笑著從牙縫中擠出兩個(gè)字:“你敢?!?br/> “只要太子殿下敢,小爺就敢。”盛景塵微抬下顎,桀驁不馴的望著他。
盛小侯爺可是長安出了名的紈绔子弟,上有宮中的貴妃護(hù)著,下有老侯爺護(hù)著,加上他武功高強(qiáng),這長安沒有他不敢的,只有他想不到的。
盛景塵一旁的宋致遠(yuǎn)瞥了一眼臉都綠了的宋昊天,心下暗笑,縱觀這長安,能將這宋昊天懟成這番的,除了他這個(gè)好表弟,恐怕不會(huì)再有第二個(gè)人了。
對于二人口中的念初小姐,宋致遠(yuǎn)不由多看了幾眼。
容色清麗的女子一襲紫衫坐在角落,與這滿園爭色的女子比起來,倒是獨(dú)樹一幟的美。聽景塵的口氣,想來是喜歡上這位念初小姐了。
否則以景塵一貫的作風(fēng),萬不會(huì)明著這番威脅宋昊天。
一舞畢,蕭冰玉的雙手端莊的放在身前,站在一片白雪中,雖衣角沾雪,卻萬般落落大方。
將周遭或是嫉妒,或是愛慕,或是羨慕的神色納入眼中,她不由微揚(yáng)起下顎,面露幾分驕傲。
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盛景塵的身上,卻發(fā)現(xiàn)他飲著酒,眸光壓根就沒放在她的身上,她遂著他的視線望了一眼角落中沈清柚,心中不免怒、妒交織,掩于衣袖之下的手一在收緊。
她那里比不上那鄉(xiāng)野女子了?他竟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墨清寧將她的臉色變換看得如斯真切,嘴角漸漸漾起一抹詭異。
“冰玉姐姐這是打算杵在那里當(dāng)花給眾位公子、小姐賞嗎?”與蕭冰玉一向不對頭的蕭冰蝶陰陽怪氣的調(diào)笑道。
蕭冰玉臉色難看的睨了蕭冰蝶一眼,對上墨清寧的眼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番未免無趣,不如我們來玩一個(gè)游戲吧?眾位以為如何?”
一聽要玩游戲,在場的公子、小姐都來興趣,當(dāng)下紛紛出言附和。
對上蕭冰玉詭異的神色,沈清柚扣住茶盞的手不覺收緊了幾分。
這游戲是這樣的,蕭冰玉閉著眼睛來指人,墨清寧來喚停,指到誰,便由誰來獻(xiàn)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