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山,最高處最寬敞的那間洞府里,陽光正好,柔和的灑進洞府內(nèi)部,為石室內(nèi)映上點點金輝。
一襲寬松素白裙擺的阮妙芙,酥肩微露,領口顯出大片雪白,她雙手抱在胸前,死死揪住傲人雙峰上的衣領,貝齒咬著鮮艷欲滴的紅唇,很是難為情的底下腦袋,不敢看李逸凡。
她心中在權衡。
“這個少年昨夜修行時的異象恐怖驚人,將來絕非池中之物,可他為何沒有半分情趣,一見我就直接叫我脫衣裳,倘若他稍有些花言巧語,我如何能不從他?”
“脫!還是不脫!”
尚扭扭捏捏思慮著,那道冷漠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語氣越發(fā)不耐煩。
“人家知道了……”
阮妙芙俏臉緋紅,跟個熟透的紅蘋果似的,她漸漸昂起了腦袋,眸中那抹風情委實媚態(tài)百生,攝人心魄。
不過十六歲的李逸凡還未近過女色,見此還真不由晃了神兒。
阮妙芙嗲著聲音,酥到了骨子里,應聲間已經(jīng)解開了腰上的系帶,將兩只藕臂與大片白嫩頸肩顯露出來,如羊脂玉般光滑的肌膚已經(jīng)布滿紅霞,她當然羞的很,手中的動作卻并未停止,只是慢,慢的磨人心醉,那雙玉手拂的根本不是靚麗的衣裙,而是男人的心,狠狠撥撩,叫你欲罷不能。
換個其他血氣方剛的弟子,此時還怎么可能按捺得住,早去幫這位仙子的忙了。
李逸凡盤坐在石床上,只覺得小腹下方一陣躁動,帶著的他的心一起躁動,但他的人不動,跟一尊入定的老僧一般,一對若鷹隼眸子的眼睛,射出銳利的光,靜靜盯著阮妙芙的玉手,又隨著那雙撩人心弦的玉手走過她全身每一寸圓潤晶瑩的肌膚。
這當真是一具誘人的可怕的身子,豐潤窈窕,皮膚緊致,男人們抵抗不了她,或者說男人們不想去抵抗她。
此時阮妙芙的嬌軀滾燙,她感覺到溫暖的洞府里有風吹得她的身軀在顫栗,她沒想到面前這個人還沒撲上來,她在解開第一件霓裳時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絲不掛竟還不見這人動手。
她不敢去看那個人的眼睛,此番換任何一個女子怕都不敢抬起頭。
百般焦急中,阮妙芙又聽見了那熟悉而冷漠的聲音,她滿懷期望的以為這道聲音能幫她走出束縛的牢籠,但不想直接叫她如遭雷震,瞬間傻在原地,絕美眸子里的秋波瞬間就化成了一潭死水。
“現(xiàn)在,滾出去!”
阮妙芙呆愣愣站在李逸凡面前,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他是不是比我還緊張,所以才說錯了話?”
阮妙芙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理由,本來還等著男人主動的她,瞬間主動起來沖向李逸凡,她相信這個人一定抵抗不了,他一定會張開雙臂迎接自己。
但兩步邁出,阮妙芙就感覺到一股森然刺骨的殺氣。
“他剛殺完人不久,他在洗自己身上的殺機!”
阮妙芙不敢再走,她太熟悉這種殺機了,只有剛學會殺人的人并殺了不止一人方才有這種刺骨的殺機,薄而淡,沒有嚇人的壓迫感,卻如毒蛇般讓人敬而遠之,稍有不慎就需拿人命安撫。
修者們?nèi)粲羞@種殺機,當要學會洗殺機的手段,不然日后殺孽多了就會滋生心魔。
“我只是個磨煉心志的工具?”
阮妙芙在這一刻覺得她十九年昭華歲月都那是那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