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楚荊國內(nèi)出現(xiàn)過一次數(shù)量驚人的人口失蹤事件,當時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其中的陰謀,直到此事真正顯露其危害時,人間王朝半個江山都已易主。
因為那些失蹤的人都已一種更恐怖的姿態(tài)回歸,似人非人,血滾全身,一道道猩紅醒目的血影,所到之處目的明確——殺人,制造同類。
當發(fā)現(xiàn)之時,帝都滿朝文武,大半已是這種怪物。
鎮(zhèn)守人間帝王氣運的三大上宗之一南守寺,本在帝都門外,真正的天子腳下,但他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并且底蘊恐怖的南守寺內(nèi),門下竟也有半數(shù)弟子變成了這種死不透的怪物。
幸好南守寺的高層后來對此沒有托大隱瞞,另外兩大上宗和五大洞府以及其余三教九流各類散修合力,才將局面穩(wěn)住。
“不對,很不對。”
“哪里不對。”
葉幼宜正給李逸凡講著血浮屠的由來,卻被少年一臉神氣的打斷,少年又道:“你說兩大上宗的手段那般恐怖,所到之處血浮屠完全無力抵抗,那為何同為三上宗行列的南守寺,怎么半數(shù)弟子成為血浮屠都沒發(fā)現(xiàn)呢?一定隱瞞了什么?!?br/> “廢話!但南守寺自己不說,誰能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葉幼宜俏臉上不忿道。
“那另外兩大上宗就沒對南守寺采取些特殊手段?這事可危險著呢,半個楚荊的人全都變成血浮屠,連三大上宗的南守寺都無法避免,現(xiàn)在卷土重來,說不定楚荊得滅國啊?!?br/> 李逸凡故意跟葉幼宜抬杠,只見少女一臉不屑的瞪著他道:“兩大上宗帶領楚荊修者清除血浮屠時,觀察,推演,御敵,情報,所有工作滴水不漏,有他們的帶領,殺血浮屠就是掃蕩,其余人只能重在參與,可饒是如此恐怖的兩上宗,在南守寺死了一半弟子后,竟還愿意與南守寺同在三大上宗行列,其中的意思,你自己品吧?!?br/> “你是說南守寺死了一半弟子,另外的兩上宗聯(lián)手還都打不過?出家人都這么恐怖的嗎?”
李逸凡一臉震驚,他表情雖然浮夸,但心底的震撼之意卻分毫不假。
“當然,而且南守寺死的絕不是一半弟子,有人說還死了七成的高層,所以他們才會從帝都門外舉寺遷徙到鬼龍澗,一來示弱,二來想要贖罪?!?br/> 經(jīng)過葉幼宜的一番吹噓,李逸凡對南守寺有了新的認識,回想起玄苦和尚的手段,還有救自己脫身于火海的那枚玉佛,他自己不知不覺間,貌似已經(jīng)跟南守寺有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喂,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準備叛出火云洞府,去南守寺拜師?”
少女看見出神的李逸凡,小手狠狠給了一記手刀。
“砰!”
只見一記手刀砍下,李逸凡翻了翻白眼兒,竟倒在了地上。
“喂?你別嚇我啊……”
少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慌了神兒,趕忙跪在李逸凡身邊仔細查看少年的身體狀況。
剛將玉手放在少年脖頸上試探脈搏,卻見少年不正經(jīng)道:“嗯嗯,女孩子的手果然軟軟的,放在人身上就跟有道溫暖的水流從體表緩緩滑過,妙哉,不過現(xiàn)在我傷勢沉重,你摸得我再舒服也沒用,得給我送口氣兒,我才能活,來吧,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說著李逸凡還順勢嘟起嘴。
見李逸凡在逗自己,少女一陣羞辱,順勢就抬起手掌,掌心赤光凝聚。
“好啊,還給你送口氣兒,姑奶奶我賞你最喜歡的大嘴巴子,幫你斷氣上西天,南守寺信的只是佛身雕塑,你可能得見真佛,好了不起吶!”
少女羞紅的雙頰與身上的琉璃裙映成一種色彩,整個人仿佛是一位赤霞里走出的仙子。
亭亭玉立,氣質動人,要是那張英氣秀麗的小臉上此刻能少些殺氣就更好了。
轟!
李逸凡趕忙躲避,站起身來只見剛剛躺的地方被轟出一個半人大的巴掌印。
“好家伙,你這是大嘴瓜子?你這都是開天神掌了?!?br/> “哼,血浮屠你也知道是什么了,我們這回去的只是一個小窩,就在火云山脈外圍,去了只用將情報告訴我爹,勸他以后不要再為血浮屠辦事就好。”
葉幼宜收起玩鬧的姿態(tài),小臉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李逸凡。
看著這雙藏住滿天繁星的清澈眸子,李逸凡都不想告訴她現(xiàn)實的殘酷。
若真見到了這葉幼宜的父親,怕等不到其他人出手,這丫頭的父親先會把李逸凡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