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錚哂笑。
快步朝外走。
他一邊走一遍撥容姨的電話。
“媽,溫喬跟你聯(lián)系了嗎?”
容姨很詫異,立馬警覺:“你把喬喬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
“沒什么。她要是聯(lián)系你了,你告訴我?!?br/>
“阿崢,你是不是欺負(fù)喬喬了?你把她怎么了,你怎么就不當(dāng)人呢!”容姨氣壞了。
陸云錚抿唇,“沒有你說的這些事,她出去買東西走丟了?!?br/>
“哦……”容姨冷靜下來,又說:“那還不快去找。喬喬丟了,你也別回來了?!?br/>
“……”
陸云錚扯開領(lǐng)帶,散亂的掛在脖子上。
他找完一整條街,也沒看到她的影子,路上的游客越來越少,三三兩兩作散。
陸云錚握著手機,那頭重復(fù)機械的提示。
眼皮痙攣似的跳了一下。
他撥通李助理的電話。
“你去前臺問問,溫喬退房了沒?!?br/>
李助理忙不迭去打聽,前臺說并沒有退房,但是溫喬也沒回酒店。
李助理還想八卦兩句,被陸云錚嗆了回去。
他乖乖地滾去酒店大堂,等溫喬。
這陸總又對溫秘書做了什么下流舉動?
大半夜都不回酒店。
陸云錚煙癮又犯了,他站在馬路邊一根接著一根抽,比平時多抽了半盒,腳邊扔了一堆煙蒂,還是趕不走胸腔里的恐慌。
抽完最后一根煙,他扔掉捏扁的煙盒,抬步朝街上唯一一家開門的花店走去。
再出來時,手上多了束紅玫瑰。
他繞著商業(yè)街找,一家一家店鋪找,終于在護城河邊找到了瘦削的身影,心落在了心房,氣得加快腳步?jīng)_上去質(zhì)問她為什么不接電話。
緩緩走近,下意識的放輕腳步,怕驚嚇到她。
他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溫喬歪頭看見了黑色的皮鞋,猛地直起身子,“你來做什么?”
陸云錚敞著腿,支著手,把花放到她旁邊。
“你躲什么?”
溫喬冷著眼,“我躲什么,你不知道嗎?”
突然陸云錚靠近,伸手一拽,將她撈進了懷里,低著頭笑,胸腔震得一顫一顫,他勾著懶散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你說給我聽聽?!?br/>
溫喬的手腕被他捏著舉得高高的,臉因為生氣變得爆紅,她瞪著他,大喊:“陸云錚,你放開我?!?br/>
陸云錚又是一笑,吻了吻她的耳廓,“我放了,你又跑了怎么辦。”
溫喬僵硬著,像一個木頭被他捏著,時間久了,他低頭看她,她冷冷的笑著。
“放開?!?br/>
陸云錚被她毫無溫度的眼神震懾到了,下意識地放手,看著她掙脫,站起來往遠處走。
她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影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蕩,走走停停,一圈又一圈。
直到,她想通了也煩透了身后的人。
抬頭看見一家烤串店。
陸云錚有潔癖,對吃穿用度的要求極高,路邊大牌檔這種東西,在他眼里就跟垃圾一樣,臟的很,更別讓他忍著惡心走進一家喧囂的大牌檔。
溫喬抿了抿嘴唇,走進烤串店。
陸云錚站在不遠處,皺著眉頭,三兩步走上去,拽著她,“你想吃,我?guī)闳ナ欣铮遗隳?。?br/>
溫喬甩開他的手,“不需要?!?br/>
陸云錚緊繃著臉,臉上的肆意風(fēng)流渾然不在。
“跟我走?!彼f。
溫喬再次掰開他的手,水潤的眼眸盯著他,“陸總,你不用跟著我,我沒那么想不開?!?br/>
聽了這話,陸云錚狹長的眼眸底,醞釀著洶涌的情緒。
他還想再說,溫喬推開她,走進了進去,地面沾了油漬濕滑,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下。
溫喬點了一瓶啤酒,撇開酒蓋兒,噸噸噸往杯子里倒。
一雙大手伸過來,端走酒杯。
溫喬順著手指往上看,視若無睹一般,拿了新杯子繼續(xù)倒酒,然而,剛倒?jié)M又被陸云錚拿走。
“哐”的一聲,她將瓶子砸在桌子上,仰著頭看他,“陸總?!?br/>
兩個字,生疏得令人生寒。
陸云錚解開外套,在她旁邊坐下,仰頭灌了口酒,酒很糙很掛口,比不得他的好酒,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酒很難喝,他還是一口一口灌了,只要溫喬不喝,難喝點也無所謂。
溫喬心想不喝也好,免得喝醉了給人機會。
她干脆掏出手機玩,突然看到了孟思妍的微信。
她記得她發(fā)了好幾張微信截圖。
她點開,放大,一句一句看著。
孟思妍:錚哥,家里讓我相親聯(lián)姻。
陸云錚:剛相親就要結(jié)婚,一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