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口那邊早就設(shè)置了攔網(wǎng),所以不用怕蟹苗跟著游走了,先把進(jìn)水的田壩給鋤開,清澈的暗河水便沿著家里挖的引水渠,流進(jìn)了水稻田,又沿著一個個的田壩缺口,流進(jìn)下一塊水稻田。
等到八畝水稻田的水位都上漲的差不多了,賀繁才把出水的田壩給鋤開,就這樣讓河水穿流而過。
由于父母還在田里侍弄著水稻,賀繁也打消了給這些稻花小蟹苗喂些靈雨的念頭,就這樣沿著田壩往回走去!
回去的路上,賀繁不經(jīng)意的一瞥,就看到不遠(yuǎn)處水田里趙芬然正艱難的揮動著鋤頭。
賀繁心思一動,就朝著那邊走去,趙芬然正在艱難的鋤田壩,突然感覺一個身影站在自己的前面。
“芬然姐,我來幫你吧。”
“賀繁啊,那就麻煩你了。”
趙芬然也不客氣,對賀繁笑了笑,眼波流轉(zhuǎn)別有一番風(fēng)情。
賀繁咳咳兩聲,哪敢多看,從趙芬然手中接過鋤頭,找話題問道:“伯父伯母跑船還沒回家啊。”
“嗯,估計還得過些天船只才靠港。”趙芬然點了點頭說道。
趙芬然父母常年在隔壁靠海縣城的一家漁船公司跟船打工,家里只種了一畝不到水稻田,靠著女兒料理。
接過鋤頭的時候,不知有意無意,趙芬然細(xì)蔥般的手指好死不死在賀繁手心劃了一下。
“預(yù)報最近好像要有臺風(fēng)啊,”
賀繁扯著話題,猛揮著鋤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水田不大,賀繁現(xiàn)在體質(zhì)又兇猛,三兩下就把活給干完了。
慌張把鋤頭交還給趙芬然,就想腳底抹油開溜,趙芬然看著賀繁這局促的樣子,又抓著機(jī)會調(diào)笑道:
“賀繁弟弟啊,沒想到你們讀書的孩子,身子骨也這么能干啊,著急干啥去啊,不想留下來陪姐姐說說話么?”
此刻趙芬然站在水田里,賀繁站在田壩上居高臨下,甚至能一覽那身材傲人之處,以及對方俏臉上那揶揄笑意。
“媽的,我能不能干你怎么知道!”
心里這么想著,但賀繁依舊不敢再多逗留。趙芬然也二十好幾了,在村里早該嫁人了,如今看情形是對自己有幾分意思啊。
自己沒考慮清楚前,可不敢有什么回應(yīng),于是趕緊跑路。萬一被她再撩撥幾句,賀繁可扛不住。
……
就像清水村地陷,河流被吞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清河村一樣,清河村挖出地下暗河的消息也很快就被清水村村民給知道了。
這下,清水村的村民們傻眼了。
兩個村子的處境一下子就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清水村的河沒了,清河村卻是挖出了一條河來,這事怎么看怎么透著蹊蹺……
李朝龍坐在自家院子里面色不善,院子里還站著不少清水村的村民,都神情焦急。
這水田沒水灌溉,可是要命的事。
先前清河村村民體驗過的感受,這下清水村村民也完整體驗了一遍,不過,他們霸道蠻橫慣了,可不會什么幡然醒悟,只會想著怎么靠欺壓別的村子來得利自己。
“咱們村的河水被那大窟窿給吞了,他們清河村卻挖出一條河來,難不成還真是天意?”
“天意個屁,我總覺著這里面透著蹊蹺,哪有這么巧的事!”
“我也覺得,這也太奇怪了!”
“這不會是清河村那幫軟腳蝦搞的鬼吧?”
這些清水村村民只是本能的感覺奇怪,畢竟自己村子剛地陷,清河村就挖出一條河來,任誰也會懷疑到清河村的頭上去,只是看那樣子,那又不像是人為的,人力也不可能弄出那么大的地質(zhì)變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