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接你。”
……
母親怔怔掛斷了電話,心里多少有些復(fù)雜,言淵不但如此平易近人平復(fù)了她不安的心,現(xiàn)在竟然還要來接她。
這一種感覺,又驚又喜……
與此同時。
走廊深處,陰影中的男人緩緩摘下耳畔的藍(lán)牙,隨即輕輕一扣,冰涼的金屬面具便從臉上脫落,深邃的輪廓在燈光下俊美無儔。
“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毖詼Y勾勒唇角,狹長的眼眸里難掩促狹,聽到電話的那一瞬間,自己是震驚的。
沒想到慕輕歌在情急之下竟然第一個找到自己,這種莫名的驕傲令他心生歡愉,甚至有一種想要說出真相的沖動。
不,還是再等等。
言淵頓了頓,很快將這個念頭否定,多年來的經(jīng)驗(yàn)告訴自己,敞開心扉,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一把刀,稍有不慎,便回萬劫不復(fù)……
——
等到慕輕歌收拾好自己回到包廂,里頭依然熱鬧一片,看到她進(jìn)來,便鬧騰起來——
“輕歌你來的正好,剛剛江子城說看到你新男友來了,快帶進(jìn)來給我們看看!”
新男友?
慕輕歌下意識擰眉看向面露沉色的男人,不禁怒火中燒。
沒想到江子城竟然惡人先告狀,剛剛在廁所門口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讓她徹底對這個男人失望,本不想再計較,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得寸進(jìn)尺!
“輕歌,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快帶給我們看看,畢竟人往高處走,這新的總比舊的強(qiáng)?!碧锩郾緛聿恍?,但是這話是從江子城的嘴巴里出來的,這個男人,雖然渣,倒也不會說謊。
如果慕輕歌知道好友此時的心理,只怕會嗤之以鼻,嘆息人心不古。
“切,什么新男友,只怕是不知道哪里來野男人,當(dāng)然不敢?guī)С鰜怼笨吹侥捷p歌再一次成為眾人的焦點(diǎn),林瑰自然不忿,忍不住冷嘲熱諷起道。
“恩,沒錯,我男友馬上就要來接我?!蹦捷p歌本就有氣,被林瑰一激,便索性撕破了臉,冷聲道:
“畢竟,人不能滯留在過去。”
她的話,明眼人都能夠聽出來是給誰聽的。
江子城的臉色更加難看,原本的心虛愧疚全然不在,甚至有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