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帝身后一個比她略微矮幾分的身影緩緩的靠近著她。
“貴安,腓特烈女士。”那聲音輕柔而又動聽。
腓特烈大帝慢慢轉(zhuǎn)身,看向身后之人。
“下午好,光輝女士。”腓特烈大帝禮貌的答復。
眼前之人正是皇家的光輝,當然她并非是皇家的陣營的,而是半位自由艦?zāi)铩?br/> “他睡著了嗎?”光輝柔和的看向大帝,小聲的問道。
“已經(jīng)睡著了。”
光輝與腓特烈大帝本來是兩道毫無交集的平行線,但是兩個人有個相同的特征。
那就是兩人都帶著孩子。
于是乎,她們經(jīng)常交流著彼此的育兒心得,其中并不包含鐵血食譜和皇家食譜。
光輝與腓特烈大帝雖是智慧非凡的艦?zāi)铮际堑谝淮萎斅槁椋瑢τ谌祟愑揍痰男乃家埠茈y琢磨。
光輝抱著小沐鈺,大帝抱著小江城,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卻是另一番場景。
“對了,腓特烈女士,我和小沐鈺明天就要離開東煌了,感謝您這一段時間的照顧。”光輝小聲的說道。
“離開東煌??要去哪里呢?”腓特烈大帝好奇的問道。
“去皇家。”
“出于什么原因呢?我記得光輝不死打算等小沐鈺長大了,再離開東煌的嗎。”大帝暗金色的眸子露出些許疑惑。
同為麻麻,她想知道光輝的為什么要這樣做。
“原因嘛...”
“小沐鈺吵著鬧著要成為指揮官,我也沒辦法呢。
成為指揮官的話,他和她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
大帝笑容微微凝固,她總感覺她被秀到了....
“等我們?nèi)チ嘶始遥揖桶研°邂曀偷交始液\妼W院上課,我跟老女士已經(jīng)打好招呼了。”
“一路順風,光輝女士還有小沐鈺。”大帝由衷的祝福著二人。
“那么,再見了腓特烈女士,還有睡著的小江城。”
“再見,光輝女士還有小沐鈺。”
大帝看著光輝遠去的身影,直到光輝完全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大帝才回過神來。
不知為何,她被光輝的那一番話打動了。
大帝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帶著小江城回到鐵血居住。
但是江城還小不適合長途的奔波,外加上鐵血陣營那一眾艦?zāi)锏母鳟悺愿瘛蟮蹖嵲谑欠判牟幌隆?br/> 最終她決定帶著小江城在東煌居住。
“想要成為指揮官嗎....我的孩子...”大帝低頭看向懷中熟睡的小江城,心情有些復雜。
“為什么不告訴我呢....只要你開口說...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指揮官的,我的孩子。”
“更多更多的,依靠我吧,我的孩子。”
大帝眼神突然地變的無比的堅定,那一刻,她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
“我們回家了,我的孩子。”
大帝抱著小江城也離開了沙灘。
至此沙灘再次恢復了平靜。
長夜昏昏云霧斂,斜月沉沉星羅隱。
薄霧濃濃,將夜幕遮掩,依稀的斜月還閃著微弱的昏黃,至于星辰也隨云霧藏在難以找尋之處。
不過海風甚好,微暖而咸濕,帶著海水的味道慢慢的浸透了整個海岸。
浪花微微拍打在柔軟的細沙之上,而后殘留的水珠又順著潮水褪去。
一雙晶瑩如玉甚比明月的精致美腳,稍稍浸沒在那微涼的海水中。
澄澈的海水在其白嫩的腳趾縫隙間流動,剔透的趾甲在海中如同光亮閃爍的珍珠散發(fā)著熒光。
那更為白皙的小腿在水面上微微擺動著,帶起絲絲漣漪。
腓特烈大帝坐在海邊木板路橋盡頭,看著隱于薄霧后的斜月。
優(yōu)雅精致的面龐上流露出復雜的神情,暗金色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的憂色。
顯然她的心思并不在那月色之上,而是在琢磨著別的事情。
“指揮官....”
“我的孩子,你想成為指揮官嗎?”
大帝小聲的說道,但更多的則是說給自己聽。
她低下了頭看向懷中還在熟睡的小江城,那復雜的神色漸漸退散,變的滿是異常的柔和。
“我的孩子....”青蔥玉指在小江城的臉頰上輕輕滑過,大帝看著小江城帶著笑容的睡顏,忍不住想要多摸幾下。
但又怕吵醒了小江城。
“我的孩子,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可愛呢。”
大帝笑了,紅潤的唇微微上揚,眉宇間少了一份憂慮,多了一絲歡愉。
小江城似有無盡的魔力,讓她為之著迷與沉醉。
原本雜亂的思緒,此時也變的清明。
半漏的玉臂微微搖晃,如柔和的白光在這黑夜中閃爍。
懷中的小江城也隨著大帝的搖擺,輕輕晃動,稚嫩的小臉蛋上流露出安詳?shù)纳駪B(tài)。
要是能一直一直這樣,就好了。
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過往的畫面一幕幕的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此時的大帝不再是那個所向睥睨的腓特烈大帝而只是一位普通的女性。
有憂慮與苦惱,有悲傷與迷茫,她不再完美,不再強大,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璀璨。
“???天~哈...怎么黑了...睡過頭了嗎...哈~~”大帝懷中的小江城似乎是睡夠了一般,睜開了小眼睛。
他看了看周圍黑暗的環(huán)境,小臉上浮現(xiàn)出疑惑地神情。
他記得,他好像是在大帝麻麻懷中睡著了。
然后....然后...他就睡醒了...
對了??大帝麻麻呢??
小江城努力地轉(zhuǎn)動著腦袋,結(jié)果duang的一下撞到撞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
小臉蛋由ovo變成了)v(,江城疑惑地貼在著香軟之上,莫名的感覺熟悉。
“醒了嗎?我的孩子。”大帝低下了頭,看著在其懷中亂撞的小江城,眼神異常的寵溺。
“大帝麻麻怎么不叫我ovo,明明睡了過頭了ovo。”小江城鼓起臉蛋,有點不好意思。
明明說了去海邊散步,結(jié)果他卻睡著了ovo。
想想就覺得很過分吶,所以大帝麻麻不會生他氣吧?
應(yīng)該不會的吧ovo
“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再睡一會也沒事的,我的孩子。”大帝恢復了往常的姿態(tài),將那復雜的心情很好地掩蓋住了。
她伸出玉指,將從額前散落的秀發(fā),撩到耳后。
“可是說好了的.....”
“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大帝安撫著的小江城。
借著隱約的月光,大帝看著小江城那一副可憐巴巴的認錯模樣,不禁心頭一顫。
這樣的表情太容易讓人犯罪了,我的孩子,大帝豎抱起小江城,更為認真的看著那張慌亂的小臉蛋。
“但是...但是...”
“沒有但是哦,我的孩子。”
小江城的小表情更為凝重,他大概是跟自己過不去了,典型我不會放過我自己的。
“那么,我問你個問題,我的孩子。”
“說出來了,我就不生氣了。”大帝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遲疑,但她還是說出來了。
“問題嘛?問吧ovo,我一定會告訴大帝麻麻的。”小江城認真的點了點頭。
大帝暗金色的美眸中閃爍著光芒,她還是有些疑慮。
‘可到底該怎么成為指揮官....’
‘直到他成為指揮官的那一天.....’
‘沒有成為指揮官,也沒有關(guān)系,我會一直陪著他的......’
‘今天又去海務(wù)局去問大姐姐怎么才能成為指揮官......。'
‘.....一定會成為指揮官的.....’
小江城的日記上的歪歪扭扭的字體,與光輝溫柔的話語,在她的腦海中飛速的閃過。
她不再猶豫,相當平靜的說道。
“我的孩子,你要當指揮官嗎?”
“欸......”小江城當場愣住,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大帝的問題。
黑色的眼眸躲閃著來自于腓特烈大帝的目光,小江城就像是做錯事被發(fā)現(xiàn)的孩子一樣,心虛的低下了頭。
他的小心思果然還是讓大帝麻麻發(fā)現(xiàn)了ovo
“不想說嗎,我的孩子,沒關(guān)系的,麻麻不會生氣的。”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浮現(xiàn)在大帝的眼眸中,大帝還是希望她的孩子能親口說出來。
不過就算是不說,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依舊是她深愛的孩子。
“才....才沒有....”小江城抬起了頭,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麻麻,我要當指揮官。”小江城一臉認真的看著看著腓特烈大帝,黑色眼眸中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
腓特烈大帝注視著小江城,看了三秒后才說道。
“那我的孩子一定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指揮官。”
她的孩子一定!一定!會是最優(yōu)秀的那個指揮官。
腓特烈大帝暗金色的眸子中是滿滿的寵溺,溫柔的看著小江城,白嫩的柔夷輕輕摩挲著小江城的腦袋。
“那么,我的孩子,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成為一名指揮官嗎?”
“唔.....”小江城再次愣住了,臉色變得羞紅。
“那就等成為指揮官再告訴我吧,我的孩子。”大帝微微一笑,伸出白嫩的雙臂抱住小江城,緊緊的將其貼在懷中。
那紅潤的唇,在小江城柔軟的臉蛋上輕輕一觸。
“唔...大帝麻麻好狡猾ovo,我也要親親ovo。”說著小江城朝著大帝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輕輕一啄。
mua~ovo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呢,我的孩子。”大帝將小江城深深的埋入自己的懷中,那豐腴緊緊的貼在小江城身上。
小江城的小腦袋搭在腓特烈大帝雪白的香肩上,他稍稍轉(zhuǎn)動腦袋,將小嘴貼近腓特烈大帝的耳垂,相當小聲的說道。
“因為、因為....我想當上指揮官以后再告訴大帝麻麻ovo,給大帝麻麻一個驚喜ovo....”
說完,小江城就把小腦袋挪動到大帝豐滿的懷中,他有些不好意思了ovo害羞了~
“是....是這樣.....”
大帝設(shè)想過很多答案,但是小江城的答案是她沒有預(yù)料到的。
僅僅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一個簡單到再不能簡單的答案。
“我的孩子,謝謝你。”
不知何時水霧褪去,隱匿在天幕中的彎月顯露出來,在萬千星辰的映襯下,它顯得格外耀眼,格外明亮。
但是此間已有了更為奪目的光芒,那便是腓特烈大帝那動人的笑容。
......
翌日
在小江城還在熟睡之際,腓特烈大帝已經(jīng)早早地起床了。
只是她并沒有忙碌于早餐,而是在抽屜中翻找出了她許久沒有用到過的聯(lián)絡(luò)器。
這是鐵血陣營特制的聯(lián)絡(luò)器,腓特烈大帝還曾拿它給小江城當玩具玩,當錘子砸核桃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修長的食指按住開機鍵三秒鐘后,那好幾年沒有充過電的聯(lián)絡(luò)器竟然開機了,顯然它還有不少的電量。
腓特烈點開一個狼頭圖標的app,鐵血的機密研究項目一一展現(xiàn)在腓特烈的眼中。
即使腓特烈大帝已經(jīng)退出了鐵血陣營,但是這些文件仍然向她開放,她可以隨時翻看,這是鐵血對她的信任。
玉指快速滑動屏幕,一列列的研究項目在大帝的眼眸中飛速的閃過。
直到她看見了一個名為‘魔方改造lxxxviii’的計劃,她才停止了滑動直接點了進去。
‘請將通訊器升級到最新版本后再進行查閱。’
一排通紅的大字出現(xiàn)在屏幕中。
大帝難得的呆住了,想了一想,她確實很久沒升級了,上一次升級大概是十年前.....
稍作思考后,大帝打開了通訊錄,直接點開了第一個聯(lián)系人,撥打了過去。
嘟嘟嘟嘟嘟~~~~~一陣響鈴后,通訊器接通了。
“我要回鐵血一趟。”大帝開門見山的說道。
通訊器那頭傳來了一個慵懶且?guī)е鴰追譀鲆獾呐暋?br/> “是嗎,你要回來了,那就回來吧,她們也很....算了...等你回來了自己去找她們吧”
鐵血總部。
一輪彎月掛在漆黑的天幕中,黯淡的星辰依稀可見。
冰涼的海風吹打到靠海的一座恢弘?yún)s又異常壓抑的鐵血風格的建筑之中,這正是鐵血陣營的大本營。
鐵血陣營的大本營緊挨著大海,這樣既方便隨時隨刻的出擊,以及各種科研實驗的進行。
鐵血本部明顯是經(jīng)過一次次的擴建之后才有如今的規(guī)模的。
至于建在海邊是否有塞壬襲擊,她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遭受過塞壬的襲擊了,如果可以某些艦?zāi)锷踔料肴啥鄟硪u擊。
塞壬與鐵血似乎在做著某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即便是這樣,在這片海域中仍有鐵血陣營的艦?zāi)锒男r不間斷的巡邏,在深海之下一艘艘身著泳裝的u系蘿莉也時刻緊盯著海面上的風吹草動,隨時準備將射出又大又硬的魚雷。
鐵血自始至終都不曾相信過任何陣營,她們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力量。
唯有力量才是最可靠的保障。
這也造就了鐵血的強大,同時造就了鐵血艦?zāi)锏摹c眾不同’。
病嬌,病弱,冰山,澀澀的大姐姐之類的艦?zāi)镌谶@里都再平常不過了。
鐵血的宿舍區(qū)烏爾里希·馮·胡滕的房中。
dududu~~~
聯(lián)絡(luò)器的通話掛斷了。
房間內(nèi)只有幾道微弱的金光那通訊器的屏幕發(fā)出的刺眼白芒,借助那一絲光亮可以看見屏幕后的一張精致冷艷的面龐。
金色的眸子中映著通訊器的白光,胡滕面無表情的盯著通訊器屏幕之上的名字。
那名字正是腓特烈大帝。
雖然在睡夢中被吵醒,但是胡滕并沒有什么抱怨,繼續(xù)睡就是了。
可是她的心思卻活絡(luò)起來。
腓特烈大帝要回來,而且讓她去一趟東煌。
她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就答應(yīng)了腓特烈大帝,對于腓特烈大帝她還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