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和九真在山洞的深處躲藏了很久,沒有任何人沖進來。
“你確定不是眼睛花了?看錯了,也許是山里一群過路的野豬也不一定?”王離虛驚一場后問道。
“你才是野豬呢,你以為我瞎呀,連人和野豬都分辨不清楚?”九真嗔怒的說道,突然王離把她的嘴一捂。
“別出聲,底下有人?!蓖蹼x說著將耳朵貼在地上的石板上,他分明聽到了“哐啷哐啷”的金屬擊打的聲音,還有“磕滋磕滋”磨刀的聲音。
“你聽到了什么?”
“不對,有人在我們腳下制造和磨礪兵器,這是鑄劍和磨劍的聲音,走,我們?nèi)タ纯??!贝藭r的王離耳聰目明,一聽到和他專業(yè)有關的動靜,立刻就止不住技癢起來。
“你到底聽到了什么,我怎么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本耪嬉苫蟮膯柕馈?br/> “因為你不是王離。”王離驕傲的說了一句,拉著九真的手沖出了山洞。
他們在下面海拔更低的樹叢里,搜尋了很久,才被王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在大石頭下面隱藏的洞口。王離和九真躡手躡腳的摸進去,他們不覺大吃一驚。
隱藏的山洞開始只能一個人通過,走了上百米之后,竟然是一片的開闊,足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而且四面都堆滿了各種兵器,此刻,里面的上百個男人,還在按照流水線的加工方式,在鑄劍。
王離拉著九真,躲在一塊石頭后面,仔細的看著他們鑄劍的流程,劍都是青銅鑄成的,王離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大規(guī)模的鑄劍場景,和他在課堂上被導師模擬過的情景完全不同。
但是,很快,王離就看出了整個山洞里的劍和正在鑄造的劍的致命的問題,他實在忍不住了,就施施然走了出去,大聲的說道:
“你們這樣鑄造的劍送到戰(zhàn)場上,是殺不死敵人的,只能放在山洞里生銹,你們這是在鑄造自殺的劍,而不是殺人的劍,這是哪個設計師,如此的低能弱智?”
王離此言一出,九真被嚇得急忙去捂王離的嘴,人家上百人,而且都是手拿寶劍,你信口開河,不是找死嗎?這是要連累自己呀,這個混蛋,果然混的可以。九真根本就沒有看出那些銅劍有什么不對。
已經(jīng)晚了,九真沒有能阻止王離的大放厥詞,鑄劍的男人們看到兩個外人進來,還咋咋呼呼的,立刻停止了工作,每人一把劍在手,將王離和九真圍住,四個彪悍的男人將王離和九真從兩邊摁住。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偷入我們的鑄劍山洞,快說,你們是誰派來的奸細?”問話的男人高大冷漠,四十上下,正是這一隊鑄劍男人的領頭人熊偉。
王離似乎并不驚慌,淡漠的說道:“在下王離,這位是我的兄弟九兒,對了,你們抓著我就可以了,放開她,她還是個孩子?!?br/> 熊偉被王離的氣勢給壓住了,竟然揮手,讓放開了九真,“諒你們也逃不掉了,快說,你們是干什么的?”
九真揉了幾下胳膊,不悅的瞪著王離說道:“誰稀罕你給我說好話,誰是孩子?多管閑事?!?br/> 王離并不理會,向前走了幾步,兩個大漢也跟著他向前走。
“我實在看不下去才進來的,這里是大秦嶺,也是我的家,我們不是什么奸細,不過對你們的鑄劍技術不敢恭維,拿著你們這樣的劍上戰(zhàn)場,那就是找死,難道你們沒有用過你們鑄造的劍嗎?”王離語氣平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