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寧一愣,臉頰微微一熱,頗有一些尷尬,他氣惱地伸手在上官憐兒的胳膊上輕輕地掐了一下,訕訕地笑道:“憐兒,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直接呀!多少也要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給人家留一點面子嘛!你說話若是老是喜歡戳人家的心窩子,得理不饒人,將來嫁作人婦,你怎么跟你未來的相公搞好關(guān)系呀!”
上官憐兒一愣,七竅冒煙,雙手叉腰,瞪著渭寧,嘟起嬌艷欲滴的櫻桃嘴唇,叱道:“要你管,我嫁豬嫁狗,反正又不會嫁給你這個不解風(fēng)情,只會胡攪蠻纏,惹人生氣的榆木疙瘩!”
渭寧見上官憐兒珠圓玉潤,嬌憨可愛,心里癢癢的,愛慕之極,也喜歡之極,便涎皮賴臉的叫道:“我就要管,就要管,就要管,不但今日要管,明日要管,今生今世都要管,我就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甩都甩不了,看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
渭寧說著,耍起無賴來,便伸手沖著上官憐兒那柔若無骨的腰肢撓去。
上官憐兒最是怕癢,見狀,臉色一變,連忙尖叫著躲閃,咯咯嬌笑,口中叫罵起來:“啊!……渭寧,就知道你會耍無賴,你還要不要臉呀!癢癢癢!你就知道欺負人,你別過來,啊!饒命,饒命,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癢癢癢,啊哈哈哈!……”
渭寧口里嗚呀呀地怪叫著,一面張牙舞爪,不肯罷休,而上官憐兒尖叫著,一面躲閃,一面粉拳繡腿地予以還擊。
一對妙齡男女,在院子里追逐嬉鬧,笑聲清脆,聲溢于屋,好不歡喜快樂。
渭寧與上官憐兒追逐嬉鬧著。
渭寧突地身子一僵,停止了腳步,下顎微仰,眉頭一豎,目光閃爍,一副仔細聆聽的樣子。
上官憐兒見渭寧沒有追擊,回頭一瞥,便察覺了渭寧的異樣來,一愣,停止了嬉鬧,抹了抹額角的汗珠,微訝地問:“你怎么啦?”
“噓!……”
渭寧中指在唇前一豎,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沖著上官憐兒一臉緊張而又新奇的表情,隔墻有耳似的,壓低了聲音,問道:“憐兒、憐兒,你聽聽,你仔細聽聽,可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沒有?”
上官憐兒一怔,不明就里。
上官憐兒頓了一頓,也像渭寧一樣,沖著虛空,側(cè)耳聆聽了一下,可四周除了清風(fēng)吹拂樹葉的聲音,蛐蛐在草叢里低鳴的聲音,以及遠處的樹梢上鳥雀的鳴叫聲,卻并沒有聽到別的異樣的聲音來,便瞪著渭寧,疑惑地問:“寧哥哥,你、你什么意思?”
渭寧一怔,眉頭擰巴起來,驚詫地反問:“求救聲呀!不是,你、怎么……你難道沒有聽見嗎?”
渭寧瞪著上官憐兒,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上官憐兒一臉的不知所謂,見渭寧很認真的樣子,又側(cè)耳仔細地聆聽了一下,依舊一臉迷糊地道:“沒有什么求救聲呀!你聽錯了吧!”
上官憐兒歪著腦袋,咬著嘴唇,用奇怪的眼神定定地瞅著渭寧,稍頓,她突地‘噗嗤’一聲,呲牙一笑,道:“寧哥哥,你是不是又在裝神弄鬼,胡說八道,想要作弄我呀!”
渭寧見上官憐兒不相信他,急了,連忙搖頭叫道:“憐兒,我沒有裝神弄鬼,更沒有騙你,我剛才明明聽見有人在喊救命來著,為什么我能聽見,而你卻偏偏聽不見呢,這、這也太奇怪了呀!”
上官憐兒雙臂抱胸,笑瞇瞇地盯著渭寧,一副看戲的表情,點頭叫道:“裝、裝,接著裝,看誰會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