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補著把我進魚店,打關(guān)公,把小黑瓶拿走的事說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吳哥竟然一拳打到了綠毛的臉上,比他自己出事還急地吼道:“廢物,連你自個兒命都看不住,你還能做什么?”
話里沒一點方言味,正宗普通話。
綠毛鼻子立刻出血了,他卻顧不上擦,兩只手委屈地拽住吳哥的袖子,喃喃問:“怎么辦呀吳哥,能不能再請一尊回去呀?”
吳哥煩躁地?fù)]揮說:“關(guān)老爺是說請就能請的?”
他一這么說,綠毛“咚”地一聲就又跪了下去,還不忘抱住他的腿。
吳哥往后拽了拽,沒拖動,更煩了。
“你們認(rèn)不認(rèn)識那小子?哪兒來的,是故意找茬的嗎?”
兩人互看一眼,開始說對我印象。
但我估計他們的描述對吳哥沒用,所以他咬牙道:“起來,我先卜上一卦,看看是誰活膩了,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
綠毛他們一聽他要卜卦,頓時升起希望,連忙松了他的腿,跟著他一起往屋里走。
我在車?yán)锏攘艘粋€小時左右,兩人才從里面出來。
垂頭喪氣,臉更白了。
出了大門連小電驢都不騎了,蔫頭耷腦地推著往回走。
我等他們走遠(yuǎn)了,才從車上下來,也去敲吳哥家的門。
但奇怪的是,我敲了很久,里面明明有人,卻并沒有人給我開。
墻不高,翻進去很容易,但我怕一腳下去,就跳進派出所,還是忍住了。
調(diào)轉(zhuǎn)車頭,先回了綠毛的魚店。
這次等到快中午,兩個人才跟游魂似地悠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