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饒命??!”
那門客連滾帶爬的朝著前院跑去。
“汝該死!安敢對吾拔劍!”
田白大呼小叫著,手中的劍,看似揮舞的凌亂,實(shí)際上每一下都是用劍脊抽在了那門客身上。
也就是偶爾控制不住的時(shí)候,門客的身上,才會增添了一二小傷口了。
“主上,主上,救命啊!”
門客大呼小叫著,踉蹌竄入了正在宴飲的大廳。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燕胥渾身衣衫破碎,衣服上更是鮮血斑斑。
他頭上的冠歪了,頭發(fā)亂的仿佛是鳥窩一般,一只腳上的木屐掉了,潔白的襪子,沾染了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漿汁,紅一塊綠一塊的……
一見到這廝這般凄慘,廳堂內(nèi)濟(jì)濟(jì)一堂的門客、族人都是面色一變。
尤其是那些來自燕地的門客,更是臉色大變!
“胥,這是怎么了?”
這門客叫做燕胥。
是來自燕地,名字叫胥的人的意思。
這個(gè)時(shí)候,能夠擁有姓氏的人,都是真正的貴族。
莫說是平民百姓了,就連士族,除了貴族跌落下去的之外,都是沒有姓氏的呢!
燕胥出身燕國,為何會來了齊國,投靠田家呢?
此事說來話長!
自從一百五十年前,齊恒公,就是那個(gè)也叫做小白的齊國君王,派遣大軍救了燕國之后,燕國就成了齊國的小跟班。
這一政治依附,直到很多年之后的五國攻齊以后,才做出了改變的。
……
田乞站了起來。
作為上大夫的他,身邊很是有著一些燕國人投靠的。
這燕胥,在一眾門客里面并不出眾,但是,因?yàn)槭峭鈬e客,是以他卻是田乞善待門客的證據(jù)。
正因?yàn)橛兄@樣不甚出眾之人,都在田家這里得到了禮遇,使得越來越多的人,不遠(yuǎn)千山萬水的前來投靠田家!
當(dāng)然,田恒妾室芳名遠(yuǎn)播,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了……
……
就在此時(shí),腿腳短小,被燕胥繞了幾個(gè)圈,甩開了的田白,也追了過來!
“大膽狂徒,竟然欲要拔劍砍吾,當(dāng)真該死!”
田白怒吼一聲,就要朝著已經(jīng)躲在了田乞后面的燕胥追去。
門客們見到田白揮劍朝著燕胥追來,眉宇間都是帶上了幾分憤怒。
君君臣臣,這個(gè)時(shí)代,不單單是君擇臣,臣子也是要挑選主君的!
田白這樣做,可是將他們這些外臣不當(dāng)人看??!
“主上救我!”
燕胥嚇得臉色都變了。
“小白,退下!”
田乞眉頭微不可聞的挑了一下,他目視田白,眼尾卻是微微動了幾下。
田白看懂了。
他站定了身子,卻是手指燕胥,嘴里喝罵道:
“兀那豎子,當(dāng)真該死,竟然想要拔劍砍我,若不是這廝沒有佩劍,我怕是就回不來了!……”
田白咒咒罵罵的,燕胥自知失禮,卻是連與小白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只是自顧自的哀求田乞救命。
“小白,安坐!”
“胥,你且說一說!”
田乞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田豹急忙讓開了案幾,邀請?zhí)锇鬃隆?br/> 燕胥趕緊頓首,開口道:“小人喝醉了,去了后院,言語間無意沖撞了小公子,還請主上責(z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