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道人帶著李仲宣,推開一扇艙門,里面是一間房間,看起來還比較寬敝干凈,中間有一張桌子,旁邊還有兩張床,鋪著被褥。
一會兒,胡子師姐帶著三個人走進房間,那三個人的穿著,身份,年齡,都各不相同。首先是胡子向通玄道人請安,隨后一個臉帶和善笑意,穿著華麗衣服的胖子,躬身行禮,自報名號:“屬下金守旺拜見教主!這是今年的工作及收獲。”說完,遞上一頁小冊。神色又是恭順又是驚恐,似乎忐忑不安。通玄道人此時顯示他高貴威嚴的一慕,他接過小冊,略一過目,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說:“不錯!"語氣稍一停頓,接著說:“看你的氣色,你的傷已不礙事,現(xiàn)在,我再給你一粒回陽丹,回去后,你用藥酒吞服,按我以前教你的吐納方法運轉(zhuǎn)經(jīng)絡,不出半月,必然痊愈。”
通玄道人從一個白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用手掌托住遞給金守旺。金守旺小心翼翼地雙手捧住,納入懷中,聲音洪亮地說:“感謝教主隆恩,屬下定當肝腦涂地,為教主效勞!”
通玄道人揮揮手,金守旺退開,和胡子并列站著。
隨后,一個高高瘦瘦,像落魄文人模樣的中年人站出來說:“屬下東方雨拜見教主!”說完,也是遞過去一張小冊。通玄看了以后,滿意地點頭微笑。然后,銳利的眼光掃向東方雨,接著問:“近段時間,你還有那種腹痛頭熱的癥狀嗎?”東方雨回答:“謝教主恩德,自屬下這半年來服用教主神符以后,就再沒有以前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了,現(xiàn)在偶有些隱痛,也尚能忍耐”。通玄道人沉思片刻,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箓,從桌上壺子上,倒入一杯水,然后,把那張符箓慢慢浸入杯中,一會兒,那張符箓?cè)咳诨谒小Mㄐ廊擞盅劬ξ㈤],捏了一個手訣,口里念念有詞,用手指在那碗水里面劃了一圈,然后,暴喝一句“起!”那杯水突然騰空,緩緩向東方雨飛去,東方雨待那杯水臨近,用手接住,仰脖一飲而盡。緊接著,像跳起的兔子似的,拉開房門就往外面跑。
最后一個站出來的,是一個滿臉虬須,目露精光的壯漢,“屬下喬剛拜見教主!”遞上小冊后,臉上忐忑不定地在一邊等候。
通玄看了小冊上的內(nèi)容,神色似乎有些不高興,指著小冊上面的一行內(nèi)容問:“九月初十,晌午,橫山失手,損三萬有余,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喬剛面帶愧色地回答:“本來那天即將得手,那行客商都已經(jīng)被我們制服,可惜,有一個年輕人經(jīng)過,那人武功之高,生平未見,幸虧那人不施殺手,屬人等一干人才能得已脫身。”“哦……那個年輕人長什么模樣?武功有什么特征?”
“那人二十上下年齡,身高七尺有余,長相英俊,頭挽高髻,穿寬袖長衫,足蹬云履,應該是一個修道之人。至于武功……”喬剛臉上躁紅地說“屬下不知道出自何門,因為,那人身法又快,內(nèi)功又強,根本就沒動用什么招式,我們十多個人,,就被他像扔布袋一樣,一個個丟進江里。”
“世上竟又出了這樣的高手?”通玄道人想了一陣,然后說:“既然如此,也不怪你。你這一路隨我同行吧!我把颶風刀法的最后三式教給你。”
“謝教主!”喬剛欣喜若狂地退下。
道玄道人望向胡子師姐,問:“大興怎么今天沒到?”“稟師尊:大興公子從德玄師弟那里得到消息,發(fā)現(xiàn)那人現(xiàn)在開封,所以已趕過去。讓師尊先回去,他會在春節(jié)前趕回山門。師傅不必憂心大興公子,雖說那人武功超群,但大興公子也不在他之下,何況那邊還有德玄師弟,武德司的人幫忙,相信這次那人會插翅難逃。”
通玄道人微微頷首。
這時候,東方雨一臉輕松地走了進來,躬身向道玄道人行禮,說:“謝教主,屬下已經(jīng)無恙。”通玄道人擺擺手,神情凝重地說:“我這里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nèi)マk。”四個人馬上異口同聲地回答:“請教主明示,屬下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好!這上面所列東西,按你們能力,不惜任何代價,盡量搜集。有些藥物,不能得到,只要有關于它的線索地址,告訴我,也是大功一件。”說完,每個人給他們一頁紙箋,上面是李仲宣所列的那些天材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