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件事情發(fā)生以后,有些人總愛說要是早知道怎樣怎樣就好了,這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現(xiàn)實中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如果很多事情都早知道,人們也就不會犯錯了。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承擔相應的后果。
馮智戰(zhàn)靜靜地躺在海邊,任由落日的余暉照耀在赤裸裸的身體上,他在回想著發(fā)生過的一切,為什么自己會遇上臺風,氣象臺的報告明明說的今天天氣晴朗,沒有臺風,自己才會選擇出海釣魚的,可突然間狂風大作,波濤洶涌,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旋轉(zhuǎn),自己被吞噬在風暴里。醒來后自己就躺在這海邊,身體仿佛被掏空一樣,提不起半絲氣力。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馮智戰(zhàn)呆呆的望著碧藍的天空,這或許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藍天了。不知何時,一只比巴掌還大的鱷魚龜爬上了身體,馮智戰(zhàn)拿眼神定定的盯著,想要看看這大膽的鱷魚龜要干嘛,好死不死的,它竟然朝著馮智戰(zhàn)的命根子爬去,張開嘴巴就要來上一口,它二大爺?shù)?,當火腿腸呢。馮智戰(zhàn)嚇得一個激靈,伸手抓住它的尾巴往邊上甩去,身體不知那來的力氣,瞬間站了起來,搬起旁邊的石頭就往鱷魚龜砸去,直到鱷魚龜被砸得稀巴爛才罷手,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發(fā)現(xiàn)自己流的都是冷汗。老天爺要捉弄我,一只小小的烏龜也想來欺負我嗎,簡直是找死。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發(fā)現(xiàn)自己口干得厲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四處打量著有沒有淡水??裳矍翱吹降囊磺凶岏T智戰(zhàn)心底發(fā)冷,這里也太荒涼了,除了茂密的叢林以及近人高的荒草,什么都沒有了,海上也看不到一艘船,自己這是到了哪里?。吭诤_吷盍硕嗄?,也沒聽說過附近有荒島啊。
后悔嗎?要是早知道會有臺風自己肯定不會出海釣魚了,也不至于會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早知道,早知道,去他娘的早知道,現(xiàn)在生存才是第一位。在一旁的水坑里用海水洗了把臉,找了根樹枝就開始往林子里去,趁著天還沒黑,先找到淡水再說。好歹以前也參加過幾次野外生存訓練,也看過不少貝爺?shù)囊巴馍嬉曨l,要在這林子里生存下來并不難,只是周邊的草割得全身生疼,太難受了。
走了不知道多遠,終于在林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小溪,把頭埋進水里喝了個飽,渾身舒坦了不少,也終于恢復了不少體力,天已經(jīng)慢慢黑下來了,得想辦法生火才行,不然這個夜就難過了,這林子里還不知道有啥呢,不說大型食肉動物,就是蚊蟲也會要了自己的老命。找來干草碎鉆木取火,嘗試了幾次終于把火生了起來,看著跳動的火苗,自己內(nèi)心里也感到安全了不少。肚子這時開始咕嚕叫起來,也確實是餓了,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黑了,又能去哪里找食物,先忍一晚吧。貝爺說過,在野外生存的時候盡量離地而睡,這樣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找來樹枝在火堆旁簡單地編制了個睡床,栓在兩顆樹木之間,今夜就先將就一下吧。
也確實是累了,沒多久就沉沉的睡著了。第二天是被餓醒的,到小溪邊洗了把臉,沿著小溪水流的反方向一直往山上走。這里竟然有一大片香蕉樹,香蕉是熱帶地區(qū)的植物,既然在這里出現(xiàn),那自己應該還是在南方地區(qū)。不管那么多先,沖進香蕉林里,專挑熟了的摘下來吃,先填飽肚子先,吃到第十個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掰下些香蕉葉,準備給自己做身衣服,整天光溜溜的也不是個事。之前都沒有好好打量自己,現(xiàn)在要做衣服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變年輕了,跟十五六歲的男孩子一樣,沖到小溪邊,看著水中那張熟悉的稚嫩面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變得如此年輕,馮智戰(zhàn)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現(xiàn)實生活中,還有很多事情是科學解釋不了的,牛頓定律都有可能被推翻,自己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這些,或許就是所謂的超科學事件吧。輕輕地拍打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恢復清醒,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再次確認自己還活在地球上,既然是被海浪帶到這里來的,并且還是在南方,那回去便是了,只要活著,總會有希望。做好簡易的衣服,編了雙草鞋,采摘些香蕉帶在身上,向著山頂出發(fā),既然要回去,那就要辯清自己所在的方位。
一路攀爬終于來到山頂,可四下遠看過去,除了樹林還是樹林,看不到任何人煙,這里也不像是一個海島,因為除了東面可以看到大海,其他地方都沒有海的出現(xiàn),馮智戰(zhàn)相信自己肯定是在大陸上,可為什么到處都是深山呢?
在山頂上休息了一會,吃了幾根香蕉,恢復了些體力,馮智戰(zhàn)的意志也堅定下來,他不可能一直像個野人一樣獨自生活在這片大叢林里,人是社會動物,有各種感情需要。獨自一人生活,只會向返祖現(xiàn)象發(fā)展,語言功能、大腦功能會退化,而四肢卻會得到強化。馮智戰(zhàn)不想在這里當野人。
路,在哪?魯迅說過,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馮智戰(zhàn)選擇了一路向北而行,他相信只要自己一直朝著北方走去,總會遇到人類的,也就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城市里。馮智戰(zhàn)應該是第一個踏足這里的人類,腳下沒有路,所以,只能自己開路。走了不到三里路,馮智戰(zhàn)就氣喘吁吁,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能指望有多少體力。不管了,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拿著根木棒拍打著前面的野草艱難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