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古月在這位瞇瞇眼管家面前展現(xiàn)出自己武侯境的修為,并說出了自己要救出城主的計劃后,這位瞇瞇眼管家才總算是答應(yīng)帶領(lǐng)整個城主府的武者來配合自己。
獨古月也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后,聶文遠到底給這位瞇瞇眼管家說了些什么東西,使的他如此防備,甚至于敵視自己,也害得自己費了這么多口水,再配合上自己的修為,才讓他半威脅半自愿地妥協(xié)。
獨古月憑借境界高身法快的優(yōu)勢,先行一步來到永泰城城門,喚出斬神刀,便開始了所謂的屠殺。
雖然獨古月不懂任何到達,但有著比這些城門守衛(wèi)高了兩個境界的修為,只是隨意的劈和砍,那也是一刀一個。
由于獨古月修煉了卜天算術(shù),對于因果業(yè)力非常敏感,每斬殺一個與自己不相干之人,自己身上的因果便重一分,而業(yè)力則會全部被斬神刀吸收。
獨古月現(xiàn)在正因為舉起屠刀,收割生命而感到胃里一陣翻涌,還并沒有太重的感受。
這是獨古月第一次拿刀殺人,那噴濺出來的鮮紅色血液,還有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五一不在刺激著她。
恐懼、惡心、想吐,這是獨古月此時內(nèi)心中僅存的三個感覺,以至于連此時自己手中斬神刀上正在改變的顏色都沒察覺。
斬神刀是一種非常稀有的兵器,每更換一次主人,它的品階便會重置一遍,然后吸收當(dāng)前主人身上的殺業(yè)成長。
自從與獨古月建立聯(lián)系之后,它便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神器了,只能算作一種擁有超強成長潛力,特殊成長性的本命神兵。
重置后的斬神刀在吸收獨古月身上十三條人命,包括一位武侯境武者的殺業(yè)之后,這才提升到了三階靈器的品階。
現(xiàn)在獨古月砍殺這些武士境和武士境不到的普通人,雖然會增加殺業(yè),但已經(jīng)不利于提升斬神刀的品階了。
要想再提升斬神刀的品階,只有斬殺更強大的武者,或者進行大肆屠戮才行。
這是獨古月停止殺戮后才明白的事情,同時也深刻地明悟了為什么斬神刀前任主人會為它取了一個“戮蒼生”的名字。
因為想讓它進階,那還真的缺少不了殺戮啊,若是時間久了,那恐怖的殺業(yè),絕對會比真的屠戮了整個蒼生要龐大得多。
獨古月簡直不敢想象,斬神刀的上一任主人到底殺了多少人,才能把斬神刀提升到接近天缺的品階。
等瞇瞇眼管家?guī)е侵鞲s到的時候,現(xiàn)場所有不屬于城主府的守城護衛(wèi),不管是不是吳家之人,都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之中。
數(shù)十人無一例外地全部被獨古月一刀切,沒有一具尸體是完整的,被砍掉腦袋都是很普通的,大部分都是被直接斜著砍成兩段。
由于獨古月第一次用刀,角度難免不準(zhǔn)確,四肢被切斷的也有幾個,那些從慶舒武院畢業(yè),新加入城主府的武士,見到這副場景,大部分都直接當(dāng)場吐了出來,小部分也是被嚇得臉色發(fā)白。
而獨古月此時也在那拄著斬神刀彎腰大吐特吐,就算什么都吐不出來,也在干嘔,一張精致美麗的俏臉也已經(jīng)蒼白一片,由于嘔吐得太過于厲害,嫵媚勾人的丹鳳眼也積蓄了一點淚水,平添一副惹人憐愛之感。
雖然城主府的一眾護衛(wèi)大為觸動,想要上前安慰呵護一番,但他們不敢。
因為現(xiàn)在還沒忘掉自己腦子的人都能想到,造成現(xiàn)場這血腥一幕的人是誰,不是一目了然嗎?
而那些已經(jīng)被獨古月此時柔弱模樣迷得忘記了腦子的城主府護衛(wèi),他們倒是想上前,但他們那屬于本能地求生欲卻使得他們根本邁不動一步。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獨古月雖然依舊胃里翻江倒海,但已經(jīng)能略微適應(yīng)這種血腥味了,雖然俏臉依舊蒼白,但面上卻是一片堅毅。
獨古月捫心自問,若是自己連這點血腥場景都受不了,那以后還談何登臨武道巔峰,得那大逍遙!得那大自在!
理論知道的再多,那也是紙上談兵,此時獨古月真正經(jīng)過了殺戮,心中也明悟了,所以她的心變得堅韌了,也套上了一層堅硬的外殼。
獨古月沒有去看那些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城主府護衛(wèi),畢竟自己也沒資格去評價他們,而是直接對著依舊一臉平靜,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的瞇瞇眼管家道:“按照計劃,你們把守城門進出,防止吳家之人逃走,我去救城主、夫人和小姐?!?br/> 然后獨古月提起斬神刀便向吳家而去了,獨古月沒有用太快的速度,畢竟她又不是什么酷愛殺人的魔頭,也想用這短暫的時間稍微緩緩自己的心緒。
獨古月很快便來到了吳家所在,不過她現(xiàn)在并不急著對付吳家,而是想要看看城主一家在哪,霓裳那小丫頭這一個多月過得好不好。
兩年的相伴,在這個無親無故的異世,獨古月早就已經(jīng)把那個平時有些刁蠻,卻可愛善良,又喜歡黏著自己的小姑娘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人,親妹妹。
雖然最后聶文遠不信任自己,瞞著自己偷偷將城主夫人和霓裳母女送走的做法,傷了獨古月的心,但這不影響?yīng)毠旁屡c霓裳之間的情分。
獨古月沒有從正門進入?yún)羌遥菓{借著輕身流云步的身法,輕易就悄無聲息地跳上了房子,進入了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