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都到了這種時候,女皇還是打心底里維護(hù)蒼梧錦繡,蒼梧景鳶微微沉了眸子,心中有著些許苦澀。
同樣是女皇的子嗣,長公主等人能得到女皇的噓寒問暖和維護(hù)偏袒,而自己不論重生前還是重生后,均是那個可以被忽略可以被利用的,想想還真是可笑。
目光一直注視著蒼梧景鳶的申辰,明顯注意到了她臉上那細(xì)微的表情波動,上前一步擋在蒼梧景鳶身前直視著女皇冷冷道:“毆打?女皇此話可是表示,這宮中就只有姐姐欺負(fù)妹妹的道理?此事任任何一個明眼人看,都知道是長公主找事在先,先是動手推了景鳶,后又辱罵景鳶生父和我這貴君,如今女皇還說是景鳶毆打長公主?”
聽到申辰的質(zhì)問,蒼梧凌霜面上有些掛不住,可卻知道自己這偏癱的意味確實有些明顯。申辰又是她心上之人,今日被自己子嗣辱罵,自己若真再不做出點實際行動,怕是她與申辰間的嫌隙會越來越大了。
想著,蒼梧凌霜道:“這事確實是朕思慮欠佳,貴君和景鳶便一同隨我去風(fēng)華殿,今日一事,朕一定幫你們做主。”
申辰不冷不熱的沖女皇行了個禮,三人便朝著皇夫的風(fēng)華殿走去。
三人剛走到風(fēng)華殿門口,便見長公主和皇夫二人皆在風(fēng)華殿宮門口,宮殿門口青石地磚上鋪著數(shù)條表面粗糙不平的藤條,而長公主正跪在上面抽抽搭搭的哭,一旁的的皇夫見到女皇三人的身影,亦是屈膝跪下,一臉教子無方的悔恨模樣。
見到這一幕,蒼梧景鳶是打心眼里開始佩服這皇夫的手段。知道自己女兒設(shè)計自己不成反遭了秧,皇夫一不辯解二不遮掩,一臉慚愧的往這兒一跪,還帶著讓女兒演一出苦肉計,若不是重生前見識過這男人的手段,蒼梧景鳶怕是還真會以為這皇夫是個剛正大氣之人。
女皇見到皇夫沈賀這般模樣也是一愣,沉聲道:“皇夫為何這般?”
沈賀語氣帶著滿滿愧疚道:“臣下作為皇夫教女無方,讓女兒沖撞了貴君,臣下處理后宮諸事,卻連自己的子嗣都沒能管教好,理應(yīng)跟著受罰,不過還望女皇看長公主年幼無知的份上給她一次改過的機(jī)會。”
皇夫畢竟身后有整個將軍府撐腰,他現(xiàn)在又主動跪在地上請罪,女皇自然不好多做為難,可身邊申辰卻是實實在在受了辱罵委屈,女皇一時有些左右為難。
今日一事,蒼梧景鳶本來就沒指望真的讓蒼梧錦繡如何,此時皇夫和蒼梧錦繡又上演了這么一出,今日這事也算是鬧不大了。
申辰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看著沈賀道:“既然皇夫已經(jīng)如此表態(tài),臣下念長公主你年幼,此事便也不再計較,不過大過可免,懲戒卻還是要有吧!”
見申辰主動給了自己臺階下,女皇當(dāng)下應(yīng)和道:“說的沒錯!”
沉思片刻,女皇沉著眸子道:“蒼梧錦繡作為長公主,未給兄妹做出表率,反倒殿前失儀做出辱罵貴君之事,罰抄《道德經(jīng)》百遍,未抄完前不得踏出風(fēng)華殿,皇夫管教不嚴(yán),亦有責(zé)任,罰俸三月,監(jiān)督長公主抄寫經(jīng)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