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藍瑾慘不忍睹的模樣,暗衛(wèi)卻仿佛習以為常,淡淡說道:“管好你的嘴巴,別忘了你的父母還有你那不滿十歲的弟弟可都在皇夫手里,你知道該怎么做。”
一句話說完,暗衛(wèi)便輕功離開,不帶半分感情。
侍女眼角滑過兩行淚,是啊,她的父母還在那里,如果自己說出去了,父母就......
想到這里,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心中悲苦不已,咬破了早含在口中的紙袋服毒自盡,而房頂上的暗衛(wèi)正好透過揭開的瓦片看到了這一幕,這才真的離開。
風華殿內皇夫聽到暗衛(wèi)的報告,滿意地點了點頭,讓暗衛(wèi)先下去,自己則仰頭看了眼半空的彎月,唇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意,看來她還是小瞧了申辰和蒼梧景鳶的本事,不過下一次,他們怕是不會有這種好運氣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蒼梧景鳶便被白淺硬生生的從被窩里給拎了出來。
睡眼惺忪的看了眼站在床邊的白淺,蒼梧景鳶迷迷糊糊的索性伸手一把環(huán)住了白淺纖細的腰,一顆腦袋在她胸前拱了拱,閉著眼睛就想繼續(xù)睡。
看著蒼梧景鳶拱在自己胸口的腦袋,白淺面上一紅,將她推遠了幾分望著她道:“景鳶別睡了,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聽白淺這么一問,蒼梧景鳶勉強清醒了幾分,思索了半晌嘟囔道:“今天不是什么節(jié)日啊!也不是你生辰什么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白淺挑眉道:“你忘了三日前你答應沈燁參加宮外牡丹詩會的事了?我剛剛過來給你送衣裳的時候,見他也朝朝陽宮這邊來了。”
從白淺的話中,蒼梧景鳶明顯聽出了幾分酸意,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望著白淺打趣道:“我的丞相大人這樣子,可是吃醋了?”
白淺臉上泛著紅暈,伸手在蒼梧景鳶額間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佯裝生氣道:“快起來洗漱吧!我知道你今日肯定會起晚,從宮中給你帶了些蒸餃,你一會洗漱過后趕快趁熱吃了。還有,今日牡丹詩會不同往常,衣著不能太隨便,我前幾日便讓宮中裁縫趕制了件新衣裳給你也一并送了過來,你一會兒記得穿。”
聽著白淺事無巨細幫自己安排好一切的體貼囑咐,蒼梧景鳶目光漸柔,心中更是溢滿了暖意,環(huán)著白淺的腰,故意撒嬌道:“今日牡丹詩會你不是也要參加么?為何不能與我同去?”
揉了揉蒼梧景鳶的腦袋,白淺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角,溫聲安撫道:“女皇邀我當這屆牡丹詩會的評審,還有些事情要隨同處理。你先去,我隨后就到,好不好?”
心知自己不受女皇重視,肯定不在隨行皇女之列,蒼梧景鳶也不再多言,點了點頭送白淺出了自己的寢殿,便在綠荷的服侍下開始洗漱打扮。
白淺給蒼梧景鳶準備的衣服時一身淺綠色織錦衣裙,穿在身上簡約大氣,很符合皇家的身份,又沒有太過招搖惹眼,可見白淺的細心。
一番收拾妥當,門外的侍女推門進入殿內,沖蒼梧景鳶行了個禮,將手中一個紅底金邊的精致請柬遞了過去,恭敬道:“公主,這是女皇派人送來的,讓奴婢將此物轉交給公主。”
蒼梧景鳶點了點頭,將請柬接過來打開,略一看便知是牡丹詩會的請柬。
女皇喜文,所以這詩會每年均會舉辦,宮中但凡成年的公主皇子皆要參加。此外詩會邀請的還有京中名門望族官宦子弟,以及一些江湖中知名文人賞花對詩,而這回,蒼梧景鳶已經(jīng)及笄,這詩會自是一定要參加了。
蒼梧景鳶放下手中的請柬,微微蹙了蹙眉,昨日下毒一事只能先放一放了,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應付這牡丹詩會,不知這幕后黑手這次還會不會還有行動,她得時刻提防著。
簡單收拾妥當,蒼梧景鳶帶著青禾便出了宮,可才踏出宮門,卻在不遠處看到了等在宮外的沈燁。
如果可以,蒼梧景鳶實在不想與他有半分交集,見他站的比較遠,便直接朝著出宮的方向走去。
可才踏出幾步,卻被沈燁跑到近前拉住了手腕,蒼梧景鳶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沈燁仿佛也意識到了這有些不合禮數(shù),隨即放開了蒼梧景鳶。
“有什么事嗎。”蒼梧景鳶的語氣淡淡地,這讓沈燁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態(tài)度,外界不是傳聞她很喜歡自己嗎?心中疑慮頗深,沈燁面上沒有顯露出來半分,淺笑道:“為表誠意,在下特意來接公主去牡丹詩會,可否賞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