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詩會圓滿結束,女皇在牡丹園設了晚宴。
晚宴還未正式開始,蒼梧景鳶便尋了白淺與她坐在了一處,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著,那模樣自旁人看去自是十分溫馨。
蒼梧錦繡看著白淺二人,恨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這個蒼梧景鳶也不知是得了何方神圣的指點,居然轉了性子,還到處搶自己風頭,讓她恨得簡直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扭頭看著眼右手邊上座上垂眸沉思的沈賀,蒼梧錦繡道:“父君。”
“父君。”見沈賀沒有回應自己,蒼梧錦繡又委屈地喊了一聲。
她本該和其他皇子皇女坐在一起,但一來沈賀惱怒她在牡丹詩會上的舉動,想提點提點她,二來怕她一時沖動又做出什么令女皇不開心的事情,于是就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沈賀并非沒有聽見女兒的怨言,只是現(xiàn)在還沒到收拾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的時候,沈賀想著沉了眸子,喝了一口桌上的桂花酒,卻沒察覺對面蒼梧景鳶二人看似在交談,其實早已注意到了他那陰鶩的眼神。
白淺皺了皺眉,看著蒼梧景鳶眸中滿是擔心道:“看來你最近這些舉動是真將皇夫徹底得罪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我不出手,以蒼梧錦繡那性子也不會放過我,索性就先下手為強好了。”蒼梧景鳶勾起嘴角,略帶邪氣地笑了笑。
“萬事小心為上,有什么事先找我商量商量。”白淺忍不住擔憂的握住了蒼梧景鳶的手。
手上一暖,蒼梧景鳶唇角不自覺上揚,“我未來的丞相大人可是在借此機會調(diào)戲我?”
“你竟胡說。”白淺面上一紅就想縮回握著白淺的手,可才剛有所動作,手便被蒼梧景鳶緊緊抓牢攥在了手心里。
白淺用了些力氣,發(fā)現(xiàn)掙脫不開,便也就由她握著了。
女皇今日穿了一件攢金線大紅宮袍,頭上插著一只紅眼垂珠金鳳釵,顯得很是端莊高雅。
想是因為今次的牡丹詩會的前三甲有兩個都是公主,更兼最是伶俐的蒼梧凌雪在詩會中拔得頭籌,所以女皇顯得興致很高,不僅給予了前三甲豐厚的賞賜,連后七名也得了不俗的賞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聽著眾人山呼萬歲,女皇揚了揚手示意眾人平身。
蒼梧凌霜看了眼正在席間吃得不亦樂乎的四公主,不禁出聲問道:“景鳶,你這次詩會上表現(xiàn)的很不錯,只是不知,你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進步這么大呢?”
“咳咳,咳咳。”蒼梧景鳶正把一塊糕點塞進嘴里,不妨吃得有些急了,又加上女皇突然發(fā)問,一時竟被梗住了,連連咳嗽。
白淺見狀,也顧不得眾人心思,趕緊給她拍背,又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喝了口茶,蒼梧景鳶總算止住了咳嗽。
看著蒼梧景鳶咳得泛紅的臉,女皇才半開玩笑道:“景鳶莫不是太多話來不及說出口,才被噎住了吧?”